陈鹤言拿了东西并没急着走,虽然给江晚开了个他觉得蛮有趣的玩笑,但是听在别有用心的人的耳朵里,心里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正巧,江晚就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
她从一大早上就被孙舟舟问是不是喜欢陈鹤言长,是不是喜欢陈鹤言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再遇见他的时候,竟然真有点小鹿乱撞的心思。
她不太能分辨这是不是喜欢,毕竟,自己确实也并没有喜欢过人。
所以,她只能按下心头冒起的一百万个小心思,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面前带着笑意的少年。
但是他的话题抛出的太过于犀利,自己竟然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逗你玩呢。”许是看她半天没有动作,陈鹤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看向了她。
江晚也只能配合得笑了笑。
“哦对,你刚才问……这是我的课桌吗?”陈鹤言把东西拎在手上,颠了颠,好像在试试这个的重量,一边又漫不经心地撇头对她说了一句话。
江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在这个班?”
江晚:……
她该怎么说她一直都留意着他的信息,有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她都小心妥帖保存,她甚至还知道他最喜欢吃的菜、最爱的颜色和最喜欢的天气……
但她不能说。
“就……你不是之前说过,你考了全市第一……一班不一直是实验班嘛……”
江晚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陈鹤言低头看向女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可爱,窗外的阳光从墙壁上面的窗户投射进来,打在少女的脸上,肌肤吹弹可破,还有一层细细的小绒毛。
像是个多汁可口的水蜜桃。
陈鹤言像是随口一说,也没太想期待她的回答,随意地一点头,摆出了个准备告别的姿势。
“哎学长,我们高一还会有实验班嘛?还是这个教室吗?”孙舟舟十分大胆的发问。
陈鹤言动作一停,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教室。
“可能吧,但是应该要换个教学楼,不在这个教室上课了。”
“啊?为什么?”这次的发问换了个人,江晚有点焦急的看着陈鹤言。
“楼到年限了,该拆了。”陈鹤言言简意赅,但是看见眼前的女孩子听见他这句话之后满脸掩饰不住的失落。
“怎么了?”他于心不忍又问了她一句。
江晚还是只摇摇头,并没说什么。
她在听孙舟舟说她会在新的实验班的时候其实有点小雀跃,这样就能和陈鹤言共用一个教室了,虽然在时间上并不同步,但是在空间上同步是不是也算是同学一场了呢?
“这教室一点也不好,设施都老化了,窗户关不严冬天呼呼的往里面灌风……”陈鹤言一口气说了四五条坏处,把两个女孩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哦对还有门也锁不上,教室里的东西都丢过……”
江晚听到这,呼吸一滞,眼神躲躲闪闪,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后面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光荣榜。
“啊?丢了什么东西?”那边孙舟舟还在发问。
陈鹤言一停顿,似乎在脑子里千回百转了不少说辞。江晚在这大片的留白中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在等待行刑一般煎熬。
幸好,他最后只摆了摆手,“没什么。”
近在咫尺的“小偷”,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盛夏的天光被拉得很长,骄阳在半空中炙烤着干裂的土壤,鱼虫鸟兽都选择躲避这难熬的阳光,不知道在哪处乘凉。一时间,盛夏竟然有了种万籁俱寂的宁静感。
如果能忽略那不知累的知了的话。
从天勤出来,江晚和孙舟舟两人去附近的小街逛了逛,两个人告别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一天的经历太过于丰盛,以至于江晚把自己扔在自己二楼的床上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
她捞过一边的玩偶垫在自己的身下,回忆着今天的一切,或许是因为孙舟舟一早就把一天的基调定了性,她总是不知不觉中在思考着她一直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江晚把头埋到了玩偶身下,用玩偶把自己的头遮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却仍旧挡不住孙舟舟的嗓音总是在耳朵边环绕。
她心一横,翻过身躺在床上,拿起一边的手机,一字一顿地在搜索栏上打上——“女生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
然后,搜索,点进去第一条回答。
一点进去,江晚瞬间被这长篇大论晃花了眼。
篇幅很长,但是好在被作者条分缕析地总结成了四段,每段一条,读起来也不算太困难。
“第一条,总喜欢看他的动态……”
江晚本来打算瞥一眼就关上的,她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喜欢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