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叁.失控(1 / 2)

谢无期闷哼一声,忍住了想要抬手一掌拍死她的冲动,他的事情还没办完,不能在外暴露身份,更不能当众杀害良家子。

他强撑着笑,咬着牙道:“夫人,好牙口。”

在场诸位,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纷纷别开了眼,唯有符卿饶有趣味的探头观看,然后被黑着脸的解西捂住眼睛拉走。

良久,程非晚松了口,一把将人推开,毫不留恋,活像用完就扔掉的脏东西。

“这才叫清算!”

谢无期恶狠狠的瞪了她一样,抬手摸了摸被她咬过的地方,抹下来一手的血,愣是给气笑了,混账话都没再说出来一句。

好半天,他才看向月无痕,收敛下所有泄露的情绪,装模作样的道:“月兄,非我不肯帮忙,实在是……内子彪悍,有心而无力。”

月无痕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月无瑕轻咳一声,不自然的替弟弟接话:“理解,理解。”

谢无期颔了颔首,弯腰拾起地上的佩剑,施施然走向一旁,他的跟班们紧随其后。

程非晚听见他那装腔作势的调调,特别想“呸”一声,心里暗暗叫骂:【我可去你妹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惺惺作态!】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算看出来了,反派这个黑心尖的,压根没打算帮月家,他就是想表个态,随便把水搅和混,看个乐子。

所以在他确定自己打不过温然的时候,便拿她去当人肉盾牌,让温然不敢反击,而他一旦打到了就跑,十足的混账玩意儿。

好在她经过这一闹,打破了二三十号人围攻两人的局面,剩下一个高手月无瑕和那些月家侍卫们,温然应付起来就轻松多了。

解西他们跟着谢无期去了边上,符卿担忧程非晚一直站着没动,见她原地发起了呆,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离开。

程非晚忍不住看了眼温然,她正趁着这会儿功夫架着受伤的詹晖,往他嘴里喂了几颗丹药,应该是止血止痛之类的疗伤药,他方才挨那一剑命中心口,伤的可不轻。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温然抬起头来,冲她柔柔一笑,道:“小丫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快走吧,这不是你能掺和的。”

是啊,她不通武艺,这的确不是她能掺和的事情。

程非晚垂了眼,心里暗恨自己没用,竟还敢说大话要保护温然,真是不知死活。她自嘲一笑,失落的迈步跟着符卿离开。

可往往,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在她们踏出包围圈那一刻,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极速奔腾的马蹄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远远能望见伴着漫天黄沙驾马而来的一群人,瞧那阵仗绝非牧民。

可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再来什么人?

没等程非晚想明白,在场这些人里有一大半都变了脸色,温然也将仇视的目光落在了月无瑕身上,眼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而詹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嘲弄的笑。

就好像……他早已料到,或者对此毫不意外。

月无瑕前看后看,那群不速之客正在极快的逼近,他罕见的慌乱了,有心想要解释:“不是我……”

可吐出这三个字后,却没了下言,他无措的站在原地,神情难堪,活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怎么张嘴都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十年前你也说不是你,可结果呢?”詹晖嗤笑一声,扬声质问,笑容又苦又涩,“月无瑕,月家主!你还是……失控了。”

他眸中带泪,又哭又笑,荒诞至极。

回答他的,只有无休止的沉默,月无瑕紧紧攥着拳,细看身体有微微的颤抖,就连一旁的月无痕也没有再替哥哥辩驳什么。

观他们的神情和詹晖的那句话,程非晚隐约猜测到了几分。

她记得之前从月拂依嘴里套话时,听她谈起过月无瑕。

那时狼牙剑魔外出打猎寻找吃食,温然夜里觉浅在补觉,她的胆子便大了许多,撺掇程非晚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和她一起逃跑。

结果自然是没有撺掇成功,且不说能不能逃掉,就算“绑匪”不追,荒郊野外的,凭月拂依那三脚猫的功夫,她们靠什么安全走出去?

程非晚被追问烦了把人臭骂一顿,而被她瞧不起的月三小姐气急败坏,本来就因为年纪轻、性子急藏不住事。这下可好了,再被程非晚那么三逗两不逗,没几个回合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抖搂了个精光,其中就有她这位皎月无暇的大哥的过往。

这位月家主,原是月家的大公子。虽为长子,却并非继承人,也没有什么经商头脑,是个武痴。自幼醉心于武艺,行事张扬。

相反,他的同胞弟弟,为人温和有礼,虽不通武艺,但处理起来家族事务天赋异禀。理所当然的,二公子成为了月家的少主。

直到十年前发生了两场变故,这兄弟两人,竟都成了与少时截然相反的另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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