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是谁!

寇老夫人捏着报刊的手猛地攥紧。

那白纸黑字上罗列的一条条一件件,清清楚楚写着的,都是她儿寇丰的罪状。

这人是如何知道的!

恐惧和愤怒一同到来,寇老太太老而浑浊的眼眶里燃起阴鸷幽暗的火焰。

……是谁与我作对。

她一边愤怒于这一遭出来,她们本想示弱做给官家看的戏码很可能不能取得效果。

示弱示弱,最重要的就是弱。

这一件件的罪状,被摆在眼前,即使她再怎么哭求,如先帝时那位老夫人一般,哭倒在这大理寺门前,只怕百姓也只会如现在一般,或冷漠或怒视。

甚至骂一声活该。

即使……即使她儿子背后还有人在谋划着,朝堂之上也有后招。但她这出戏今天不演完了,再多的后招也无济于事。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缘由,更多的是恐惧这报刊幕后之人的消息来源。

恐惧于,她儿昨日刚入狱,今日的报刊就原原本本登出所有的罪状。

那桩桩件件,一清二楚。有些她确切知道的,有些是连她都不清楚的。只隐约感觉到,这些罪状怕都是真的。

更可怖的是,这每一件罪状之后,都还罗列了按本朝律例应该给予的处罚罪责。并有先决案例作为参考依据。

即使是之前半点不懂律例,也不关心这些的老百姓看了,也该知道寇丰犯的都是要杀头的死罪。

这在此时,放在她必须压低身份,跪在当众面前示弱,以换取当今陛下如同先帝一般怜悯宽容的现在。

是一份譬如鹤顶红的毒药。

是谁!

是谁作出这样的事情?!

是有人早就盯上了寇家,故意与他们作对?

还是官府里泄露出来的消息被人知晓了?

还是……这本来就是官府给的警告?

不,不会的。

她勉强稳住了心神,先划去最后一个猜测。

她昨日才联系的那人,暗示儿子手中还留有当时的信件。除非那人想要眼看着当年的事被再一次挖出来,眼看着他自己也被拉入这潭泥藻。

不然,绝对会如他所言,出手稳住朝中的局势,拖住寇丰的案件,直到能改变新帝的心意,减轻她儿子的刑罚。

她照着儿子被抓走之前的指示,用密信联系的那人。也如儿子所言,不要求其他,只要求减轻刑罚,这种在那人能力范围之内的选项。

只为保命,皇命一下来立马交出密信,以保全自家性命,不触怒背后之人。

她儿子之前曾恳切地说起背后那人的作风,狡诈阴毒,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如果不是到了灭门的危机时刻,寇丰是万万不想动用手里的后招的。

她孙儿还在老家瑞阳,就算是为了保全孙儿,她这出戏也必须唱下去。

绝对不能认!

寇老太太暗自做下了决定,抬手撕碎手中的报刊:“一派胡言,我儿是工部侍郎,四品官员。昨日刚入的狱,还未经三司会审,谁在此定我儿罪责!”

文蔷冷眼看着她从一开始的错愕,到现在虚伪的演戏,刚想拉着朱姜撤:“走吧,被发现了,剩下的先不发了。”

就听到朱姜在身后惊呼:“卧槽,我只印了五十份的先行版!”

她盯着被撕碎在地的纸张:“撕一份少一份!我跟她拼了!”

免费发送她已经很心痛了,只能默默安慰自己都是为了今后报社的发展。她这么努力地宣传,结果被人当着她的面撕去一份。

这和当场毁掉她的创业资金有什么区别!

她抬头看向撕毁报刊的寇老太太,犹如看到生死仇敌。

散落在地上的纸张碎屑,就如同看到了洒落一地的自己的心血。

文蔷:……重点在这里吗!

寇老太太没有察觉到这一角落里发生的波动,还犹自说道:“官府都没有查证的消息,这小道报纸又是从何知晓的?怕不是胡乱编造,毁我儿名声。”

旁有人高声喊道:“你这老太太好硬的嘴,你儿子被官府抓进去的,若是无辜,怎么会被抓。”

寇老太太:“我儿是受人牵连!他识人不清是有错,但罪不至死!我儿罪责自有官府定断,这等不入流的无名小报,还未有正式发刊,就将如此道听途说的消息刊定成文!我还未问问是何人与我寇府作对!不惜得在这大理寺门口讹言惑众!”

文蔷在她说出“不入流的小报”时,就已经感觉不好,再到“道听途说”“讹言惑众”,更是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她直接转身摁住朱姜:“冷静冷静冷静!”

三个冷静叠声说出,足以表面在场的另一人现在有多不冷静。

文蔷死死地摁住朱姜已经掏出小刀的手,脸上表情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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