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道细声细气的奶猫叫声从草丛边传出,原本站在草丛外到处嗅来嗅去的大橘猫听到这声叫唤,四爪一迈,轻灵地窜到小奶猫旁边,用身体把小奶猫盘起来,开始舔它背后的毛。
而小奶猫喵了一声后,就极其人性化地流露出震惊的神色,瞳孔地震,姜岁星心想:怎么回事?!是在做梦吗,我怎么会发出小猫崽的声音?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的不对,姜岁星默默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然后……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大橘猫的半个身体,尾巴尖还在无意识地晃动,而且……而且被舔毛好舒服啊。
属于猫猫的本能让她无法抗拒这种感觉,眯起眼,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一时间无法思考其他的。
大橘猫舔了一会猫崽的毛后,似是满意了,叼住小奶猫后颈的一块软肉,带着它晃晃悠悠地离开草丛。
这是要去哪里?这里又是哪里?姜岁星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猫体和脑子都僵住了,旁边的建筑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难道是在什么影视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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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紫禁城,金銮殿内,众臣和皇帝正在早朝。
年轻的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头戴冕冠,端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不过他宽袖下的拳头紧握,珠帘下尚还带着点稚气的脸也微微阴沉着。
下面的朝臣们却全当没看见皇帝的脸色,自顾自地禀报。
事实上,现在的皇帝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先帝□□,民不聊生,朝廷也总是小人当道,不少忠臣世家都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令人心惊的当属镇北侯晏家,以谋逆罪被判满门抄斩,据说当年晏府的血流了三天三夜。
但那夜却跑了个不起眼的庶子,这个遗漏也让前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个庶子跑脱后,蛰伏数年,集结旧部,一举推翻了前朝□□,成为了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晏施琼。
让所有人疑惑的是,晏施琼居然独独留下了前朝的小太子萧文星,还把他送上了皇帝之位,虽然这个皇帝只是个空壳,连傀儡也算不上,毕竟所有的政事都是晏施琼直接处理的,可是养虎为患并不是明智之举。
没有人知道晏施琼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他就是享受这种控制皇帝,控制仇人的感觉呢?
就像现在这个走形式的早朝,所有的事都已经决定好了,朝臣们只是像通知皇帝一样念奏章,每一句话都像打在上座萧文星脸上的耳光,可笑他贵为天子,却连发作的资格都没有。
晏施琼身着大红九蟒蟒袍,圈金绒绣,衬得他冷色调的皮肤越发白皙,他姿态闲散地立在众臣首位,甚至百般聊赖地眯起了眼,像是在假寐一样。
他后面的大臣总感觉有无形的压力从前面的身影传来,事实上晏施琼在商讨政务时是非常明理的,可最近他的心情越来越阴晴不定了,伴君如伴虎啊,尤其是在早朝,面对萧文星,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到时候殃及池鱼,可有他们受的。
这场闹剧一般的早朝已经到尾声,没有朝臣出列奏报,萧文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开口道:“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没有哪朝的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他一样憋屈吧,萧文星咬牙想着,狠不得立马甩袖离开。
谁料一直像是睡着了的晏施琼突然动了,他舒展了下身体,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随后睁开眼眸,眼神深邃阴冷,落到萧文星的身上。
萧文星和他对视,感觉脊背升起阵阵凉意,仿佛被毒蛇盯上,眼角抽了抽,却到底没敢说话。
晏施琼连礼也没行,有些轻佻地说道:“臣有一物,想请陛下过目。”
虽自称臣,可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对龙椅是没有半点敬畏之心的。
萧文星哪里有拒绝的选择,声音颤抖地说:“晏爱卿不必多礼,呈上吧。”
底下朝臣噤若寒蝉,在一片死寂中,晏施琼半耷拉着眼皮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食盒,大太监连忙小碎步上前接过呈给了皇帝。
萧文星拿起小食盒,冕冠上的珠帘都遮挡不住他的惧意,难道晏施琼终于看不顺眼他,在小食盒里放了块有毒的糕点?
他哆嗦地把小食盒打开,顿时散发出一股馊味,里面是一团发馊的米饭。
萧文星原本因为发怵而毫无血色的脸变得铁青,他再也忍受不了,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晏施琼!你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惯朕就尽管杀了朕,再如何朕也是皇帝!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
“皇帝?”晏施琼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面对愤怒的萧文星,他低头不为所动地抚了抚大红袖口上的褶皱,眉头蹙起,很是不悦地说:“正是因为陛下皇帝之尊,有爱民之心,所以想要切肤体察百姓的苦难,来警醒自己时刻做一个明君。”
他抬起头,冷锐森寒的目光投向萧文星涨红的脸,继续缓缓说道:“臣体恤陛下用心,特地寻来此物,来让陛下品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