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1 / 3)

“王爷?”杜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正预备再战,却见宴施琼往廊檐底下走。再仔细一瞅,发现王爷今日捡回来的猫居然就待在那。

宴施琼垂眸,瞧着蔫哒哒的橘毛团子,心想,这才一会不见,小猫竟找他找到了这里。

勾了勾唇角,宴施琼俯身挠了挠小橘猫下巴,轻声道:“真粘人。”

姜岁星:?

刚刚经过切磋,宴施琼的手干燥温暖,骨节处微微泛红,挠得小橘团子舒服得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姜岁星一时忘记了其他,放松地把猫头耷拉在宴施琼手里。

杜临看着一人一猫和谐相处的画面风中凌乱,这还是刚刚满身煞气,让他被动挨揍的王爷吗?

宴施琼把猫放进臂弯里,信步走远:“太瘦了,回头叫纪管事备点零嘴。”

姜岁星听到有吃的,高兴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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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摄政王府熄了灯,比白日里更少了几分人气,显出几分死寂来。

姜岁星盘成一团窝在蜀锦软垫里,把软垫中间压出一个坑,猫身深陷进去。只是因为在医院床上睡久了,不太习惯换地方睡,睡得比较浅。

榻上的宴施琼眉头紧蹙,俨然陷入了梦魇。

梦中的他回到了年少时在镇北侯府的日子。

“哗啦”一盆冷水将少年宴施琼泼成了落汤鸡。

少年宴施琼笔直地跪在莆团上,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发丝被淋湿,凌乱地贴在脸上,但配上他小小年纪已初见俊朗的脸,不仅不狼狈,反倒有种别样的风情。

一旁的锦服少年见他那样反而更加火大,他把铜盆随手丢给仆人,抱胸冷嘲道:“宴施琼,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说完得意一笑:“不过幸好,父亲已经禁止你去学堂,以后我可就不用再看见你了。一个庶子,有娘生没娘养,本就该在阴沟里当一辈子老鼠。”

少年宴施琼身侧的拳头紧握,眼里愤恨中不乏茫然。

庶子,就因为是庶子,在学堂上答了一道嫡子宴明喧答不上来的题,让宴明喧觉得丢了脸,他就要失去进学的资格吗?

回想起之前在父亲面前,宴明喧口口声声称他狼子野心,不许他再继续去学堂。

其实父亲明明也觉得荒谬的,可在宴明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大闹,和侯府夫人吹的枕头风下,父亲还是同意了。

是啊,自己只是个庶子,母亲原是府上侍女,在镇北侯一次醉酒后便有了他。

侯府夫人一直视他们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母亲一年前的病逝也一定少不了她的手笔。

少年宴施琼紧咬牙关,双眼猩红,恨意狂涌。

“哼”宴明喧伸脚狠狠踹了宴施琼一脚,大摇大摆地走了。

宴施琼吃痛,强忍着不出声,只用力咬自己的嘴唇,已然见血了都不松开。

这么多年,父亲从没来过后院看过母亲,也从未和他讲过话,母亲也总说要谨小慎微,说只要他用功练武读书,父亲总有一天会看见他的。

在被罚跪祠堂前,父亲曾单独和他说了话,那是他第一次和父亲说话,可他却听到那个男人叹息着说:“施琼啊,凡事让让你弟弟,当年的事我对不起夫人,所以只能苦了你了,学堂就不要再去了。”

镇北侯和侯府夫人是青梅竹马,一直只有彼此。当年醉酒意外多了个庶长子,侍女有孕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为此镇北侯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于侯夫人。尤其在宴施琼母子的事上,更是步步退让。

少年宴施琼浑身湿透地跪在蒲团上,背影依旧挺拔,只是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

“喵!”堪称尖厉的猫叫声划破夜色。

宴施琼猛地睁开眼,立刻意识到房中有人,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地伸手向床榻边的剑匣,利刃出鞘如同飞镖一样旋飞而出。

下一刻,一道倒地的闷声响起,借着月光,宴施琼看出那是个黑衣男子,是在经过姜岁星的时候把猫惊醒了。

姜岁星这晚本就睡得浅,猫的五感也比较灵敏,在有刺客经过的时候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乍看到一个黑衣人在面前,还以为是见鬼了,所以惊叫出声。

小橘猫圆圆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小橘团子也变成了橘色蒲公英,炸毛了。

摄政王府顷刻间灯火通明,一个年轻的暗卫悄然从窗户跳进来,看见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吓得腿都软了。

怎么会有人敢到摄政王府行刺?年轻的暗卫此前跟着前辈守夜,刚好今晚是他第一次独立守夜,因为以为根本不会有问题,就有所松懈,没想到……

扑通一声跪下,年轻的暗卫冷汗直冒:“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室内氛围凝重,宴施琼一言不发,安静得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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