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老样子。我没说是你杀的。”楚建无语的叹了口气,把相机的音量调大,从头开始放视频。“你仔细听。”
视频的杂音很大,有风声吹过草地莎莎的的摩擦声,直到在“她”转头的那几秒,好像说话了。张玉言把相机凑到耳边,“她”的声音经过相机的录制有些失真:
“她”说:“草丛里危险。”
平静淡漠,毫无情绪。语调没有起伏。这绝不是张玉言的语气。
张玉言看了一眼草丛里趴着的黑影,“她”在提醒录视频的人有危险?接着往后看视频,到2分4秒,飞刀掠过后有轻微的“唰唰”声,然后是一声短促的尖叫,相机没电黑屏。
飞刀没有打到东西,而是斩了一片草最后插在了草地上。
事情的真相是,“她”发现自己被偷拍,反而提醒偷拍者草丛里有危险,后来危险发生的时候,又试图救下偷拍者,但不知道是否成功。
“我们发现他,就是偷拍者,是昨天早晨。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楚业指着东北方向的一个山脊,正是张玉言过来的地方,“那里有一堆余烬,我们到的时候尚有火星。偷拍者就躺在余烬旁边,衣服上有很多泥土,口鼻里也塞了不少。身上还有多处骨折,双臂都脱臼了。像是被活埋又被人从土里拉出来似的。”
“然后我让人给他做了下急救措施,但很遗憾没有苏醒的迹象。又分了四个人出来带上物资和偷拍者折返。他们现在估计快回到村里了。”
“偷拍者,不是你们的人?”张玉言奇怪道,心说哪来的这么多势力。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楚建卖了个关子,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亚克力材质的证件,是一个记者的工作证件,上面写明了隶属于某某公司,盖了公章,“这是个Paparazzi。”
竟然是跟踪张玉言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