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祖宗!咱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厨房里传出婆婆刘月姑的喊叫声,打断了楚依寒的沉思。
楚依寒连忙起身向厨房走去。
刘月姑看到楚依寒,哼了一声,“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了,还败起家来了!”
楚依寒看向炖着鸡汤的锅,锅盖已经被掀开,炖鸡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刘月姑激动地指着楚依寒的鼻子,“你没投胎个小姐的命,倒是要享小姐的福!知道这整只鸡腊起来,能吃上几个月,你把它炖了能吃几天!”
楚依寒没搭理刘月姑,径直走向锅子,拿起汤勺就往大瓷碗里舀出一只大鸡腿。
“我说呢,说你偷男人还说没证据,这偷鸡还不被我拿个正着!”
楚依寒抬起头,只见肖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屋子来了,旁边还站着她的丈夫董铁柱,这肖氏想必是寻着炖鸡的香味来的。
“你到我家来干什么?”楚依寒冷着脸说道。
肖氏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我不得等我家铁柱回来,帮忙给你抬八仙桌吗!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抓到你这个偷鸡贼!”
刘月姑皱起眉头,问向楚依寒,“这鸡……是偷的?”
肖氏的眼中充满了不屑,得意地笑了起来:“家里什么光景,娘您还不清楚吗?她能有钱买鸡?指定是偷来的呀!”
肖氏说完,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董铁柱,示意他也说两句。董铁柱略微低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家里从来是肖氏说了算,自己也不知该从哪儿插话。
肖氏见丈夫没反应,狠狠瞪了董铁柱一眼,拉过来一张椅子,大摇大摆坐下,“弟妹,咱家可容不得偷鸡摸狗的人。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只要你过来,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和铁柱保证不会把这事告诉村长。”
楚依寒冷笑一声,走近肖氏。
肖氏看到楚依寒走过来,心里乐开了花。没曾想楚依寒突然踮起脚尖,然后用力一脚踢向椅脚,椅子瞬间失去平衡,旋转着倒向后方。椅子上的肖氏,双脚重心一下消失,一个踉跄跪倒在楚依寒面前。
董铁柱见自己妻子摔倒,赶紧想去扶,却被楚依寒一脚踩在肖氏被上,肖氏直接趴倒,啃了一嘴的灰。
“鸡,是我在林子里打回来的。”楚依寒冷冷地说了一句。
刘月姑走过来,拽着楚依寒的胳膊,“依寒,咱妇人家,怎么可能去打猎?你别骗娘,如果你嫂子说的是真的,那……”
楚依寒背过手,从空间里拿出之前收好的野鸡毛,“你们看仔细了,这是从这只鸡身上拔下来的毛,谁家养的鸡长着野鸡毛?”
众人惊讶地看着野鸡毛,好一会儿,董铁柱才尴尬地开口道:“弟妹,有话好说……好说,您高抬贵……贵脚……”
楚依寒收起脚,冷漠地看向董铁柱,“大伯哥,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婆,我来给你管管。”
肖氏哆嗦着头也不敢抬,只听得楚依寒说,“以后别再惹我,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滚!”楚依寒厉声喝道。
董铁柱扶着肖氏,狼狈地离开了屋子。
刘月姑目瞪口呆地看着楚依寒,完全地懵了,她想不通,自己那个平常话不多,木讷内向的小儿媳妇,今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彪悍。
难道……小儿媳妇是在被绑的两天里,在后山撞邪了?刘月姑想到曾经听说过的各种可怕的鬼故事,越想越害怕,看着楚依寒的眼神都不对了。
“你喝鸡汤吗?”楚依寒端着一碗鸡汤,淡淡地向刘月姑问道。
刘月姑突然听到楚依寒发话,像见了鬼一样,吓得眼睛瞪得溜圆,连忙摇头说:“不……不要!不要喝,我……不喝!”她语无伦次地急忙转身,匆匆逃进自己的房间。
楚依寒大惑不解地看着刘月姑的背影,心想,这倒好,耳根终于安静了。
楚依寒走出院子,看到喜儿正蹲在地上挖蛐蛐,她微微一笑,喊道:“喜儿,快洗手进屋吃饭!”
两人坐到桌子旁,热腾腾的鸡汤飘散出浓郁的香气,喜儿盯着鸡汤,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楚依寒用勺子舀起一勺鸡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进喜儿的嘴里,“小心烫嘴,慢点儿喝。”
喜儿嘟起小嘴,把鸡汤一口吸进口中,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哇!好好喝啊!娘,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炖的鸡汤,喜儿要是喜欢,以后经常给你炖。”楚依寒一边说,一边把盛着大鸡腿的碗送到喜儿面前。
喜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娘,喜儿喜欢鸡汤!以后每天都给我喝,好不好?”
楚依寒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喜儿的小鼻子,笑着说道:“天天喝鸡汤有什么意思!好吃的东西多着呢!娘以后每天给喜儿做好吃的,现在,先把鸡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