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送来衣物的女仆，小鱼走进客房的浴室。
等水汽将身上的葡萄酒气味冲刷殆尽，她换上那身非常蒙德风格的衣物，看起来是新的，尺码也和她差不多。
小鱼自己的空间里也放了几身衣物，不过在没有多少积蓄的时候，不便于活动的裙子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是一件裙装，风格并不算张扬，颜色素雅，装饰简约，但和小鱼以前的日常穿着还是很不一样。
小鱼捏着裙摆在镜子前看看，看起来像是欧洲黑白电影里的人物似的。
“还挺……好看的。”
就是不太方便她拿着剑打打杀杀。
“先把头发吹干吧。”
“嗯？”
小鱼找到了系统所说的“吹风机”，果不其然是个炼金小物件，并不是使用电能驱动，发挥作用的是火与风元素。
“炼金术真有趣，不过不能量产的话，这些小东西也算奢侈品了吧？”
“这种结构简单的造物，要找到能制作的炼金术师并不难，不过和你的世界流水线大量制造的低廉价格没法比。”
小鱼低声吐槽：“日用品还得私人定制啊。”
“和元素力有关的东西基本上和日常二字脱离了关系。”系统淡淡说道。
即使这个世界充斥着元素，围绕着每一个人，神明也不会注视着所有人。
看起来这个世界像是涂上了一层童话般的鲜艳油彩，但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甜蜜美好。
他需要收集不同的强烈情感，他改变了想法，又不希望同理心较强的小鱼为了其他人的痛苦而牵肠挂肚，在他刻意影响下小鱼甚至不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无法从小鱼身上获得情感，那就只能是从这个世界其他人身上得到了。
如果换成系统身处小鱼的情况，他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幸福的情绪总是珍稀难得，痛苦却是源源不断。
制造灾难，等在人们最绝望的时候出手，这样最痛苦的和最喜悦的情绪都得到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能榨干大量人几乎一生能达到的浓烈情感之最。哦，如果运作得当，世人甚至还会将你视作救世主呢。
但很显然，小鱼绝对不会这样做，她救人的时候也是尽快才好，而不是再等一等，等那个人再绝望一点。
其实系统完全无法理解，如果不愿意向同类制造苦难，那冷眼旁观，在利益最大时再出手相助也不对吗？拯救性命，换取能给出的最大价值，这在系统的判断里符合人类的公平交换定义。
但系统既然选择尊重小鱼的决定，她选择了这条道路，他就将疑惑深藏在心，安静地看着她往前走，如往常般等待在漫长的时间里得出答案。
……
直到女仆敲门请小鱼前去用餐，小鱼才停下翻阅炼金相关的资料，按理来说，这是非常吃天分的一门学科，不过——开挂的话，有没有天分就不重要了。
“稍等一下。”
整理好仪容，跟着女仆去餐厅吃饭，是很丰盛的一餐。
“感谢款待，食物很美味，我想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爱德琳拿出准备好的谢礼，在小鱼正准备询问身上的衣物前开口：“衣服合身真是太好了，以后也欢迎来晨曦酒庄做客。”
小鱼愣愣地点点头。
爱德琳保持着微笑：“感谢您的帮助，能拜托您以后在发现类似情况时也伸出援手吗？”
“当然。”
走在黄昏时的路上，小鱼想着爱德琳之前的话。
“刚认识的人也邀请去做客，晨曦酒庄对外人这么热情的嘛？”
“果然是客套话吧。”
“现在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去交任务。”
于是小鱼加快脚步赶回蒙德城，在路灯亮起前站在了凯瑟琳的面前，凯瑟琳小姐以万年不变的微笑表情处理好了委托。
路上遇到见过几次的冒险家，有些惊奇地说：“贺小姐今天的装束不太一样。”
“是呀，看起来怎么样？”
“好看！让人眼前一亮，虽然是璃月人，但搭配蒙德的衣物也很合适呢。”
“谢谢！”
告别匆匆忙忙的冒险家，小鱼在原地犹豫了一小会儿，是去消化一下今天的剑术感悟呢，还是去找朋友聊聊天好呢？
还是去猫尾酒馆吧，去过之后再把衣服换掉，那时候应该还有时间去练练剑。
叮铃——
进了猫尾酒馆先往柜台处瞄一眼，看到了抖动的毛茸茸耳朵。
小鱼拖了把椅子做到吧台前，店里的猫咪店员已经轻车熟路地爬上小鱼的膝头了。
“你来了，咦，今天的打扮……”
“是蒙德风格的裙子，我第一次穿呢，好看吗？”
“对于捕猎来说有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