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绪(1 / 2)

长谷部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完全在我意想之中。

不久前狐之助也提到过类似的疑问,那时的我回答说——本丸的大家是我的家人——这一点直至今日没有发生改变。我想,无论再过多久,我都会这么回答吧。

可是长谷部的问题将目标缩小到陆奥守吉行,说起对某位特定的刀剑男士的看法,自然会因为初印象有些不同。

“吉行对我来说就像是兄长。”我如实说道,“他是本丸的初始刀,与我一同白手起家,我或许过度依赖他了。”

“初始刀,仅仅如此吗?”

“仅仅如此。”

这话其实说的心虚,我暗暗想,因为《刀剑乱舞》游戏的原因,来到这里前我对大家的好感度就是满格,所以在平时的相处中距离感模糊,表现的过从甚密。

若没有长谷部出现在这个本丸,我迟早会将这份依赖转化成依恋,最后对吉行表白吧。

——就像将憧憬误当□□意一般。

“阿琉姬(主),你是好人。”

长谷部声音低沉,一时没有分辨出他是在称呼我的名字还是使用了一如既往的敬称,“能像现在这样与您面对面坐着,能触碰到您,已经是从前的我不敢妄想的幸福。”

他的呼吸扰乱隔在我们之间的烛火,或许是受这气氛影响,或许是预感到他要说些严肃的话题,我不由紧张起来。

“虽化作人类之姿,我等乃是刀剑,离得太近有可能会被切伤。”

果然长谷部顿了顿,说,“我长谷部、绝不允许那次的事情再度发生。”

他是指在松山城被暗堕青江袭击的事。

作为刀剑男士向审神者表达忠诚的话语没有什么特殊,联系他的“好人卡”发言,却给人一种刻意制造的疏离感。

如同被冰棱刺中大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漏洞——也许真的就是长谷部所表明的那样,即使是亲吻这样对人类来说意义特殊的举动,在刀剑男士之间也只是表达关心的体现,并非出于对某个个体的偏爱。而我一直试图使用人类的规则去解释他们的行为,这不仅仅是对付丧神的偏见与轻视,更是我作为人类自以为是的傲慢。

也对。

因为从始至终,长谷部都没有说过喜欢我(阿琉姬)啊。

“主?”

躲开长谷部探询的视线,极力忍耐鼻腔酸楚,事到如今才发觉误会的我,已经很难用若无其事掩盖尴尬了。长谷部也一定是察觉到这些,才会选在其他刀剑男士和狐之助都不在场的时机提醒我吧。

“啊,嗯。”

我清清嗓子,向后挪挪与他拉开距离。

“谢谢你的忠告,长谷部,我会认真考虑的。”

*

与其说是失恋,不如说是认清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当夜预料中的辗转难眠,第二天清晨兰丸来时我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被信长大人看见这副模样恐怕不妥。”

兰丸递来一块儿方巾请我擦脸,收回手的时候顺势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这里的发带松掉了哦.....嗯?难道说那不是发带,而是刀剑的下绪吗?”

我愣了愣,想起是昨晚没有解开头发就睡觉了,枕了一夜,不知道毛躁成什么样子。

“没错,是出发前友人赠送的,”我如实答道,“嘱咐我当做护身符使用的下绪。”

少年说的没错。

这么去见信长先生多半会受到斥责,于是请他在茶室暂坐,至少将乱发整理服帖再前往回话。兰丸双手搭在膝上,见我手忙脚乱的,反倒轻笑出声。

我问他在笑什么,他回答我说,“初见阿琉姬小姐时我只觉得奇怪。如今各方势力割据,战争频发。怎么会有女子不畏辛苦,冒着危险从堺港一路游历至安土?”

他摇摇头,“我猜想,是有人十分重视您,不会放任你陷入困境吧。”

“为什么会这么猜测?”

“就算不能时时刻刻留在你身边,但愿这下绪能代替我守护你的前路。”少年抿着嘴角,脸颊绯红,“阿琉姬小姐是否知晓下绪之于刀剑的作用?”

下绪吗?

说来惭愧,我对刀剑本体的了解还很浅显,说到下绪只能想到用来将刀剑固定在角带上、或者一点点装饰作用。

兰丸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解释道,“除了起到固定作用,在保证灵活使用刀剑的前提,下绪能够防止意外情况下刀被夺走。”

“不想你被夺走——这条下绪的主人想要传达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少年感叹道,“真是内敛又热烈的情意呀。”

若是昨晚之前的我多半会因为兰丸的解读心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刚想开口反驳,恰巧“下绪的主人”从门口路过,看见我们还在茶室没有出发,便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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