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1 / 2)

我们不是第一次在战场走散,也并非第一次重逢,自从当上审神者以来,出阵就没有不凶险的,早该适应了出生入死,可我偏偏觉得这次与他分开的两天格外漫长。

长谷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他的拥抱十分牢固,毛茸茸的脑袋直往我颈窝里钻,像只不讲道理的金毛犬。我幻想了一下刀犬男士长谷部、不禁笑起来抚摸他翘起的头发,长谷部这才回神,边道歉边松开手臂。

“失礼了。”

他退回正坐状态,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局促不安的低头,“请您惩罚我吧。”

“你平时绷得太紧,我总盼着你能对我再失礼一些呢。”我笑着说,“就该把歌仙兼定的趾高气扬分你一半......”

我的话卡在喉咙口。

迷迷糊糊睡醒就陷入长谷部的温柔乡,哪里还记得歌仙兼定这个人。我扒着长谷部的肩膀朝他身后看,黑漆漆的走廊空荡荡,红发的刀剑男士早没了踪影。

长谷部看破我的尴尬,“您醒前还在这里,我出来时他匆匆离开了。”

“是急着去确认伽罗奢的情况吗?”

“大概是,若洗礼仪式具有实际意义,那么伽罗奢今后应当不会再遭遇威胁。”

说得没错。

既然伽罗奢已经诞生,明智玉子的命运重回正轨,检非违使没有继续刺杀她的必要。

我们与伽罗奢在远离细川家主城的丹后山林中。机缘巧合之下,竟兜兜转转达成了最初的目标。意识到这点,就算是一直剑走偏锋,靠运气吃饭的我也觉得有些过于顺利了。

“或许您该坦然一些。”长谷部是这么认为的。

我之前也这么想,一度将幸运当作我的金手指。可如今倒觉得,事有两面,一味依赖运气行事就要承担额外的风险。谁知道下一次碰到难题时,神明会不会收回他的恩宠呢?

能来到这个世界,与大家相遇,能和长谷部像现在这样并肩坐在一起,已经是极大的幸运。

不敢再奢求更多。

我摇摇头,自觉这些想法患得患失十分消极,气氛被带动得有些沉闷,好不容易见面,不能连累他与我一起沮丧。不如换个话题,长谷部好像提过等他忙完有许多话要与我说?

被突然问起这档子事,长谷部支支吾吾的推脱,“请不要在意。”

声音越来越微弱,“一时冲动提出了让您困扰的请求,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是困扰,比起你要对我说的什么,现在不对我说什么才更让人焦心。”

我大概猜到他想说的话,故意挪动身体,离他更近些。

“来吧,现在没有别人,想说就说呗。”

长谷部被我的呼吸吹红了脸,生硬扯谎道,“其实我.....忘记了!”

忘记了?鬼才相信。这次我不打算轻易过他。

轮到我出击了。

掰正他躲闪的脸,我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狠狠磕了一下,长谷部吃痛,满眼的惊诧。

“主?”

“大获全胜的夜晚,月色真不错。”

“不要煞风景的向后退缩,压切长谷部,这个时候有比‘主’更合适的称呼吧。”

长谷部愣了一下,小声的叫了我的名字。

“阿琉姬。”

把郁结全部说出口,心里就会痛快许多。我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抱了上去。

“讨厌就说讨厌,推开我也没关系,只是如果我会错了意,仅此一次,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凑的更近,直至嘴角感受到柔软冰凉的触感。

在函馆时,长谷部曾像野兽一般用唇齿向我请求确认,我不认为那是真正的亲吻。

和现在不一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这个人,想更进一步,这不是罪大恶极的错事。

并未等待许久,神明再一次眷顾了我,不过这次与“幸运”无关。

长谷部没有退后,他回应了我的索求,在拥抱中夺回主动权。

空荡荡的院落里,呼吸纠缠,像有无形的火焰燎尽氧气,我只觉得目眩,将月光认错成自天洒落的纱网,我们彼此被笼罩其中。

长谷部在我耳边絮絮低语,说了许多没头没尾的话,从分开的这两日他是如何从土牢脱困,到听闻细川的战马失窃猜想到我与伽罗奢同行,汇报逐渐变了味道,被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突破口,宣泄在言语之中。

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在这仅属于我们的方寸里,我们如同野兽一般互相试探,互相抢夺,不知是谁先越过了界限,最后拉扯着对方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去。

*

天色将明前山林间聚起雾气,待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雾气被化作露水,把昨日收集的、晾晒在外的枯枝杂草都打湿了。

“勉强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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