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司马惠宁紧紧地抱住了城瑾,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是城瑾第一次没有推开他!可他热情而温暖的怀抱却让她心里有着深深的忧思和自责!
——对不起,惠宁,为了孩子我必须这么做,你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还是没有办法告诉你真相!
司马惠宁倏地放开了怀里的连城瑾,转身一掀自己下摆的白袍,利落地跪倒在地,湛湛有神的目光中满是坚定与自信,“我向天发誓,愿意一生一世善待连城瑾,绝无异心!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感动她对我倾心相待!”
司马惠宁凝望着城瑾的目光中是化不开的浓情,“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司马惠宁不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语气中夹杂着的倨傲就如同他骨子里的那份桀骜是无法容忍自己永远做他人的替代品的!更不会容忍永远屈居于灵鹫之后!
他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令人心悸的狂热让人动容!
“哐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耳边不断传来,沈璧君刚一开门就发现站在门前呼吸急促地喘着气的絮儿,还不待沈璧君开口问就被絮儿打断了,“少夫人,那位素素姑娘与少主并无交情,却来告知灵鹫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璧君笑了笑,扶气喘吁吁的絮儿缓缓坐下,“你失踪一整个早晨就是为了灵鹫的事?”
“少夫人一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拦着少主呢?”
沈璧君顿了顿,“素素虽说是逍遥侯的人,但我知道她是一心想和小公子姐妹相认才委曲求全待在逍遥侯身边的,这次她向城璧卖的这个人情不也是希望将来能让她们姐妹有一条后路吗?”
絮儿越发地不解,“明知素素姑娘别有用心,怎么还能相信她?少主怎么能答应将来助她一臂之力登上逍遥门的宝座呢?”
“灵鹫的命就是她跟城璧谈条件的筹码,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她,不相信她啊。”
“那这么说,是她在威胁我们?”
“不!不是威胁,是利用,如果她不利用我们又怎么能扳倒逍遥侯?”
“既然少主知道灵鹫还活着,那少主会告诉小姐吗?” 看到沈璧君明媚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絮儿隐隐有些担心,她毕竟是和连城瑾一起长大的丫鬟,实在是不希望城瑾受到伤害!
“你说呢?絮儿,你别忘了三日后你就要随着城瑾嫁到司马山庄去了,灵鹫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城璧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城瑾的。”
“主子的事,絮儿哪敢多嘴?”看到沈璧君那么笃定的眼神,絮儿决定不再追问,“少夫人放心,我知道小姐与司马山庄的婚事有多重要,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波了,絮儿知道轻重,只不过絮儿与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多少都有些不忍心看小姐这样蒙在骨子里,明明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有缘无份,小姐如果知道灵鹫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知道你与城瑾情同姐妹,否则也不会让你随城瑾一同陪嫁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自私了,可是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絮儿,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不能把真相告诉城瑾,我真的不想瞒着她,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絮儿知道少夫人也是真心为小姐好,既不想毁了小姐与司马公子的姻缘,又不想小姐受相思之苦,终日思念灵鹫,只不过,我觉得,把事实告诉她才是真的为她好,起码不用瞒着她,因为灵鹫总有一天会去找她的,即使秘密现在守住了,小姐顺利嫁入司马山庄,到时候小姐知道了真相会更痛苦,这又是何苦呢?”
“不,城璧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璧君笃定地回答!
“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刚柔!
沈璧君一回过头来就看见了那一身缎面白袍,以蓝玉束发冠挽顶,清冷眉宇间带着些许高雅深沉的连城璧!
原来他已在不知不觉间站在了自己身后,沈璧君忍不住追问道:“真的?”
“你不信我?”
“不!你说的话我几时怀疑过,只不过你办不到的事就不要轻易向我许诺,那样只会让我更失望!”沈璧君清冷的目光中闪烁着城璧看不透的光芒,似有误会,似有丝丝怨怼。
看到她负气地离开,连城璧微微有些发愣。
——她是因为城瑾的事在怪我吗?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她怎么了?”
“少夫人兴许是自责,小姐要出嫁了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少主,没什么事的话絮儿下去了!”絮儿匆匆忙忙地胡乱辩解了几句就退出了屋子。
等连城璧追出来的时候,沈璧君正痴痴地望着苍翠欲滴、郁郁苍苍的海棠花圃若有所思,美目流盼,却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
每次她有心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仿佛只要置身这一片花海之中就能忘却暂时的烦忧!
可一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