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丹霞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缓缓揉搓着双手好让手暖起来,闻言一笑道:“我既无事,何必牵连无辜?再说了,杀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有什么意思。”
前一句倒也罢了,后一句便大有深意了。
徐丹霞注视着李承泽,笑容有些虚弱,轻声问道:“是你吗?”
李承泽还未答话,倒是李弘成,闻言大惊,忙拱手道:“徐姑娘放心,此事绝非殿下所为。”
徐丹霞便对李弘成笑说:“既然不是,就不要随便发表见解,容易引人误会。”她转身往房里走,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位是来灭口的呢。”
此言一出,身后两人都知道这是徐丹霞这不是怀疑他们,而是在告诫李弘成不要插手她府中事宜。
她的侍女,她愿意抓就抓,愿意放就放,不需要他们过问。
李承泽想,徐丹霞果然如此,看起来亲亲热热,坦坦荡荡,总给你一种和你关系很好的错觉,实际上远近亲疏却是分得再明白不过的。
就连在醉仙居,同床共枕,也不见她有半分意乱情迷,真是无情。
只是他无法再回到从前了,一个人,倘若知道了你内心深处的秘密,你待她,就再也不能像对待路上陌生的甲乙丙一样了。
何况,他对她,从来都是不同的。
徐丹霞坐到了床上,手肘撑在膝上,俯身揉着额头深呼吸,听到两人进来的声音,她抬起头,微微一笑道:“随便看看吧,我缓一缓。”
李承泽看着徐丹霞,心中滋味难辨,当他知道她还活着的时候,心中是那样的不安,又是那样的庆幸,甚至是庆幸更多。
他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话来。
只好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这屋子和他的母妃淑贵妃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最显眼的是房中左侧那两个很大的梨花木书架,书架旁边有一个大缸,里面放满了卷轴。
这其实根本就是书房,只是徐丹霞为人随性,又贪新鲜,每个房间都放着床,逮哪儿睡哪儿,基本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