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太多月俸也不便,就都停一个月吧。”
出景仁宫时,唐柔不比华妃身体好,她走得慢,被堵在了景仁宫门口。沈眉庄倒是想上来劝谏,被敬嫔死死拉住,眉庄又怕连累敬嫔,不敢再说话。
华妃气势逼人:“简妃,你倚仗家世,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殊不知,你唐家给我年家提鞋都不配。”
唐柔微微气喘,面颊泛红,云淡风轻:“太|祖爷封的国公不配给你年家提鞋。”她笑着反问:“那太|祖爷打下的江山,配让你年家效力吗?”
华妃没想到唐柔言语如此大胆,一时语塞。唐柔又道:“怎么?年家如今家大业大,志向也远大起来了?”
这个志向怎么个远大法,众人都心知肚明,一时皆惊,不敢插嘴。
“你!”华妃咬牙切齿:“我年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岂容你随口污蔑?你敢以下犯上,本宫看你唐家才是志向远大。”
这种话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华妃居然认真争执起来,唐柔一时也没了吵嘴的兴致:“娘娘放心,臣妾的兄长纵然年轻,却不是那等没规没矩,有点功劳就目中无人的人。”
华妃的哥哥年羹尧倚仗军功,连果郡王这些无权的王爷都是不放在眼里的。大家心照不宣。
唐柔不欲多言,道:“臣妾身体不适,先走一步。”华妃自然不会让唐柔先走,落了下风。
她先一步拂袖而去,丽嫔、曹贵人紧紧跟随,心里发苦,这次不知道要说多少好话,才能让华妃展颜。
沈眉庄上前来,满含歉意福身道:“都是嫔妾不好,连累了娘娘。”
唐柔揉着太阳穴,“哪里是你的不是,华妃素来与我不睦,不必挂怀。”
吕盈风也道:“沈妹妹不必歉疚,你也是被人设计,我等都心知肚明,”并没有直言华妃。又道:“妹妹面色不好,快回宫去休息吧。”
沈眉庄也不敢因为自己要道歉影响唐柔休息,福身目送唐柔和吕盈风走远了。
华妃回宫看了敬事房的记档,除了简妃和自己,就是富察贵人和沈眉庄平分春色,承宠最多。
从前只有唐柔的时候,她尚且心怀不满,更别说今日,简直是火上浇油。今日刚找了沈眉庄麻烦,华妃不好再朝她下手,便叫了富察贵人来磨墨。
曹贵人、丽嫔和颂芝都松了口气。
站着磨了两个小时,哪个大家闺秀受得了?富察贵人回去胳膊疼了好几天。
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玄凌询问特昭来的臣子,张廷玉等人问何人可去平乱?
回答分为两派,一派是不满年羹尧跋扈,也知道皇上不满年家势大,推荐唐柔兄长唐尧去;另一派是年家党羽,自然是推荐年羹尧去,说唐柔兄长虽然立功,可到底是个弱冠少年。
皇上觉得哪边说的都很有道理,最终让年羹尧做主,唐柔兄长做副。
年羹尧目中无人,定然不会让唐尧主事,就不会因为双方意见不合延误战机;唐尧年轻气盛,年羹尧不给机会,他更会努力学习。
唐尧这次划划水,历练历练,蹭蹭军功,他再提拔一下,早日让唐尧挑大梁,也让年羹尧知道他并不是无人可用,希望年羹尧能收敛一点。
这时,苏培盛带了周宁海来,说是来送华妃的点心。
玄凌随口道:“搁那儿吧。”想想又换了语气:“吉林将军进贡了一壶东珠,你亲自给华妃送去,就说朕嘉奖她协理六宫,处事周全。”
苏培盛身后的周宁海躬身强压喜色,抿住了嘴。
玄凌很讨厌这种感觉,每次派年羹尧上战场,都要重赏华妃,他对华妃稍有冷落,年羹尧就上折子说让他不要寒了功臣的心。
他是天子,却受臣子掣肘,这个臣子连他去谁宫里过夜都要管。
看着华妃送来的点心,玄凌皱着眉头。他不想吃,也不想去华妃宫里。
玄凌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几乎是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往翊坤宫走去。
唐柔一早得到消息,皇上给华妃送了一壶东珠,她麻溜开始装病。华妃又要风光了,她兄长又是给年羹尧做副,华妃自然会格外针对她。
她难道要这时候送上门去被华妃怼?
反正年关将至,天寒地冻,她也该病了。
因为唐柔病了,玄凌隔三差五来探望,放松一下。因为华妃,他越来越喜欢唐柔。他从来不需要因为唐家刻意照拂唐柔,反而照拂的心甘情愿。
皇上和唐柔都很放松,皇后一人周旋,实在闹心,便关心关心华妃的子嗣,说说皇上又去看了唐柔,再时不时头风发作一下,躲躲懒。
所幸她早就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不难捱。
华妃得势,奈何不了唐柔,经常找欣常在麻烦,唐柔便让欣常在时常带着淑和公主来永寿宫,只说是病中格外思念公主。
在后宫高压气氛之下,终于过年了,合宫夜宴是华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