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1 / 3)

医馆里,大夫切脉时,白露沉浸式演戏,揪着心口哎呦呻唤,说:“我喘不上气来。”

跟着的人赶忙跑去开了窗,回来看白露神色好了点,她艰难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之后,又是一阵流泪抽泣,口里长长地哎呦了一声,看起来更痛苦了,不愿见他似的翻过身去缩成一团。

那人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有这么可怕吗?想想这几天的事,好像对朝云郡主来说,自己的确是讨人嫌。为减她病痛,他轻道:“那小的出去候着。”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说白露喝上一剂药睡一睡就会好,那人松了口气,付了药钱请大夫去煎药,自己恭敬肃立门外。

待白露喝过药,婉儿照计划从包袱里拿出装绳的盒子,调整好,将钩子稳稳勾在窗边,这钩子是专用此道的,稳定静音承重好。

她将一切准备就绪,向白露打手势,床榻上的白露慢慢止了声音,没有穿上鞋子轻脚挪去窗边抓着绳子带婉儿翻下去。

一落地,两人顾不上收绳子,发足狂奔,这几日游玩已将京都大街小巷摸清楚了。白露带着婉儿熟门熟路拐进小巷,褪去暴露在外的饰品,头上的松石串,腰间的碧玉环,被她垃圾一样丢在墙角。

她脱下外衫,里面又是一件外衫,婉儿知道是给自己的,见四下无人,脱下宫廷里的广袖袍服,将白露给的寻常衣料窄袖衫反面穿上,那衣衫正反两面皆可外穿,很是奇特。

白露摸出火折子,将婉儿的衣裳点火烧了,领她踩着墙角杂物翻墙跑了。

轻装上阵,这回动作更迅速敏捷了,两人在城中叫来一辆马车,那车夫见是两个细□□孩,起了疑心,朝身边老实巴交的男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了然。

车夫套上车,依着白露的话出城去,亲热搭话:“二位姑娘,这是要去哪呀,怎么也没个大人跟着?”

白露坐去他身边,一脸天真:“伯伯,我们要出去玩,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她扁起嘴:“爹爹都不让我们出来。”

车夫见她单纯笑靥,以为是城中哪家贵女偷溜出来,遂放下心:“你爹爹也是怕你有个闪失,担心你。”

白露歪了歪头,两颊生辉:“我才不会有事呢,是老古板爱多想。”

看这模样,车夫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还想着这两个女孩在家肯定是千娇万宠才养得这么胆大包天。

车夫闲话几句,趁势婉转问她们是谁家的女儿,见白露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骗我,你肯定要去告密,然后娇娇地别过脸,“我才不告诉你呢。”说完,皱了鼻子哼了一声,撩开帘子进了马车。

眼见着人烟稀少至无,白露接过婉儿递来的小盒,打开用手绢抠出膏体,将盒子盖好,屏着呼吸将手绢上稀凉的膏体匀开。

婉儿收好盒子,看着白露从车夫身后突然伸出黑手,将浸满药的手绢捂上了他的口鼻,车夫猝不及防,强力挣脱,想要清出鼻中凉意的时候,身体先一步软倒,几息功夫眼前便黑了。

白露自己架着马车疾驰出去。婉儿回身望了一眼被扶坐在树后的车夫,问道:“他会是监察院的人吗?”

“不清楚。”白露向婉儿说计划时,提过想必京都城内耳目众多,不到出城只有她们二人时,都不能相信任何人。

她在北齐宫时,虽然人家不会在她面前商议要事,她也不会去听,但总归经常在一处,时间久了,也能凭蛛丝马迹知道点什么,包括但不限于上京城满都是锦衣卫的耳目,以及战豆豆其实是个女孩。

她想着北齐国都是这样,那南庆应该也差不多。

为了躲开监察院,她的计划是先乘马车出城到无人处,然后弃车改方向步行,所以为了防止马车夫泄露她们的行踪,不管带她们出来的是不是监察院的人,都得都把他迷倒。

庆帝听侍卫来报人丢了的时候,心中诧异了一下下,待听监察院的人来报,说两位郡主由监察院安排在京中的眼线带出城时,心内一笑稳住了。

不过很快,监察院的人也来报,人跟丢了,他们的眼线被迷晕了。监察院已经派人顺着车辙去找,但找到的,只是一辆空空的马车,这时候再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他们就是傻子。

想着两个小姑娘应该跑不了多远,忙加派人手四下去寻,不过因为她们走的都是无尘硬路,再加上年纪小脚步轻,小孩身量小好藏,京都城又大……所以……所以……

庆帝听出那意思,就是现在,京都城内,天子脚下,两个小女孩在宫内侍卫以及监察院眼线的监视下,逃脱了。

他的面容上不辨喜怒,监察院的人此刻肯定在尽力地找不用他吩咐。庆帝翻着奏章,淡声道:“传陈萍萍。”

侯公公战战领命而去。

这边气氛冷凝而肃穆,那边白露带着婉儿已来到一绿树水秀之地,天际云朵如薄纱悠悠拂过,望眼远处清澈水潭,引出弯阔河流,潭上小小瀑布流水激荡奔涌如潭中。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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