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无,无非就是醉仙居和几家茶馆说书的,这根本不是一个不贫穷的国家该有的配置。
入了宫就更奇怪了,这么大个皇宫,居然没有丝竹舞乐班子;庆帝的膳食吧,量少质平常,一不铺张浪费,二不追求美味珍馐,着装那就更不讲究了。
她一样样想过去,喃喃:“不好享乐,不爱巡游,不讲究衣食用度,不兴土木修筑宫殿楼台,每日除了政事还是政事。”
眼神八卦诧异:“更可怕的是,他还不好色。”
看着小小的李承乾,白露狐疑地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她补充着引导他,郑重地说着,试图使他明白:“一个男人,不好色,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吗?”
对于庆帝的深居简出、勤于朝政,李承乾是很习惯的,这就是他对庆帝的印象,似乎他本应是如此,没什么可多想的。
他见白露那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神情,问:“不好色,很奇怪吗?”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这太奇怪了好吧!”她盯着李承乾,说:“如果有男人不好色,要么他不行,显然陛下不是;要么他是太监,显然也不是;要么心有所属,爱之至深,非她不可,我觉得陛下也不是这种人。”
条分缕析:“而且他不止不好女色,他连男色也不好。我来南庆这么久,从没听说他有男宠禁脔,身边就一个侯公公。”一摆手,随口道:“我看他也没有以色侍人的机会。”
白露摸着下巴做最后总结:“他好像没有软肋,没有缺点,没有欲望,像铸造出来的无坚不摧的铁人,但我认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无欲无求。能让一个人违背天性,那肯定有超越天性的更高的追求。”
“你认为是什么?”答案很明显,不想开疆扩土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但庆帝在这类皇帝中也是罕见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子嗣像庆帝这么少?
李承乾心照,“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