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竹韵。”
做贼心虚,自觉正在做坏事,竹韵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经,经理。”
经理摆谱地抱臂走近:“我看你这几天有点消极怠工是怎么回事?也不加班做义务清洁了,倒不是说非要加班,但是上班时间摸鱼偷懒,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给你封了个金牌保洁就一定能转正,最后靠的是综合评分,你要是......”
话还没说完,陆老头现身,冷淡地打断他:“是我让她处理桶里的灰烬,经理,没事的话让她继续工作吧。”
经理放下胳膊,搓着手轻咳了一声:“那什么,你让的啊,那行,你们忙,我正好有点事先走一步。”
竹韵定定地看了陆老头一眼,眨巴眨巴眼:“我是不是有种错觉?”
陆老头似笑非笑。
“我怎么觉得经理有点怕你?”
陆老头一笑:“把觉得两个字去掉,他就是怕我。”
有一瞬间,竹韵恍惚觉得陆老头这个笑容可以和某人重合,再定睛一看,又是完全两幅模样。
陆老头漫不经心地绕到铁桶前,拎着往回走:”行了,别看了,虽说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帅哥一枚,人老珠黄,那些都是过去式啦。“
竹韵骂了声:”老不修不要脸。“
照旧加了会班,竹韵疲惫地回到家发现花月难得没出门,在客厅里正襟危坐。
花月开门见山:“陆老头跟你说什么了?”
竹韵随手把包扔在桌上,整个人瘫进沙发里:“他?神神叨叨,不过月月,你真没察觉出白慧有什么不对吗?”
花月站起来,优雅地拢了把长发:“他都看出来了,我怎么可能没看出来?白慧压根没有魂魄对不对?”
竹韵冲她竖大拇指,期待地等她继续说。
花月来回踱步:“早上出殡的时候我就发觉不对,不过火葬场里魂魄太多,一时不敢确定,到了墓园我才能肯定,白慧的魂魄不在,所以她的死肯定有蹊跷。”
竹韵一脸丧气:“可是有蹊跷也查不出来了吧,方海伦也没了,哪里还有线索嘛。”
花月低头思索,眼尖地发现竹韵衣角的一抹红:“你衣服上怎么有朱砂?”
竹韵疑惑:“什么朱砂?”
她的目光顺着花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恍然大悟:“哦,不小心蹭到的。”
花月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在哪里蹭的。”
“给,给白慧烧纸钱的铁桶里,灰烬下面有一块,我不知道是什么用手指沾了一点,蹭在......”
不等竹韵说完,花月一跃而起:“这个吴宇果然有问题,朱砂镇压邪祟,不管他知不知道白慧的魂魄在不在,当时烧纸的只有他,为什么在烧纸桶里放朱砂,他要镇压谁?”
......
午夜时分,资本家单本承分秒不差地将竹韵抓到公司。
竹韵忍不住吐槽:“老板,今儿好像没给我派活,说好了不坐班,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单本承淡定地说:“床上躺着的那位是谁?不是你的肉身?”
“嘁,小气,喊我来干嘛?”
单本承一本正经:“确实有正事。”
竹韵一脸不信。
单本承:“伍兰想见你。”
可惜竹韵没有圣母心,并不想也不打算去见伍兰,原本她可怜这个女人,无偿地帮她做了那么多活,结果换来的是差点被鬼吃。
遂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去,见她干嘛,我又没话和她说,难道还要去谢谢她下药的时候对我手下留情?”
单本承接着说:“她想和你道个歉,还有......”
竹韵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她希望你能抚养豆豆。”
竹韵一蹦三尺高:“开什么玩笑,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我一个未婚黄花大闺女帮她养儿子?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差点害死我?就不怕我拿她儿子报仇?”
单本承苦笑:“我也这么跟她说了,但是她不依不饶,拿,拿案子做交换要求,那个食人鬼要紧了不肯开口,鬼差没办法想拿伍兰做突破口,这不是......”
竹韵甩着头:“鬼差查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无能,总不能他们每查一个案子就给我送一个儿子,不行不行,谁也别来劝我,我坚决不去。”
这时陆南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同意,这种坏风气绝对不能助长,不过,可以迂回地骗骗她,反正咱们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