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炎上前去拽杨泱,杨泱侧身躲开,“可不兴再来一次”。
声音还是一副火熏过的哑,但人已经完全不是原来那个。
步炎瞧着落空的手,望着杨泱笑得有些邪气,“果真是你。”
“哥,你知道是她,你是故意的?”
故意说那些话给她听,故意逼她现身,如此管用。
“我不确定的”,步炎望着远处那通天红光,眸色赤红,“你知道,时间不多了,倒是你,知道是她也不说一声,真心软了?”
仓旻峡谷的热浪波及到了云集山上,步珩扯了扯领子,寻了个能牵制住步炎的位置站定,对杨泱说:“离开这里,不要让他找到你”。
“这是打算放了我?”
杨泱离步珩和步炎都远了些,“也许你们之间是产生了一些分歧,但你们的目的还是一样的,都想抓我,我应该信谁?”
她谁也不信。
第一次栽在步炎手里,第二次栽在步珩手里,呵,都是一伙的,她是有多欠栽?
杨泱刚刚站定,手腕上就传来了一阵拖拽力,与此同时,一把消音枪已经指着阿山的脑袋。
阿山不可置信,“早就连我也防着了?”
“我本来不想防着谁,太累”,杨泱和阿山之间隔着一座墓碑,“我不该再栽第三回”。
风吹乱了发丝,缠进阿山眼睛里,“既然早就防着我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也没多早”,杨泱笑了笑,眼里竟有些悲凉,“说出来您可能不信,防着您才不足一天”。
她用了“您”。
阿山会变成另一个人,她早就知道,但那个人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是谁,她也是才知道不久。
阿山有些出神,“是我今天哪里露出了破绽吗?”
你没有露出破绽,却又有一个最致命的破绽——那张出尘如画的脸。
那张脸,目光清澈的时候,矜贵得很,浑身散发出纵横沙场难逢敌手的气质,可没几个人能有。
杨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和他们一样。”
一阵无言后,步珩问:“......您,怎么称呼?”
阿山说:“我是你祖宗”。
步珩眉头轻皱,总觉得他在骂人,但一旁的步炎没有反驳,于是又问:“不知是哪位祖宗?”
他的祖宗也是步炎的祖宗,步炎没有被冒犯到,那么,或许真是哪位祖宗也不一定,毕竟,连他的另一个人格都可以是万魂之主。
阿山睨了步珩一眼,“你只需记得,步家宗祠里供着的,辈分最大的那位,也得唤我一声老祖宗”。
步家宗祠里供着的辈分最大的那位是步云姼,再往上,就知道的只有步璟云和将军步坔。
祖先步云姼都得叫他一声祖宗,那肯定不是步璟云,联系之前在火情局扛大刀的事,他指的是谁步炎和步珩都清楚。
若真是那位,还真得叫声老祖宗。
老祖宗的意思,他们步家的蓝瞳之症得解,杨泱不能放,“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蓝瞳之症关系着整个步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蓝瞳之症对步家的困扰有多大,步珩是最清楚的。
杨泱了然,作为步家老祖宗,他要解了步家蓝瞳之症,是最合乎情理的,“所以,您认为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总要试试”,具体能帮上什么忙他没说,或许是怕杨泱不肯,老祖宗说:“只有我知道央老师和杨老师在哪里”。
此话一出,步珩诧异,“是您劫走了他们?”
“我这是在给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收拾烂摊子呢”,老祖宗训斥步珩:“能让人家从手里把人给抢走,也是能耐”。
从步珩手里劫走央老师和杨老师的可不是这老祖宗,不过那帮人也只是倒了个手,转头两位老师就被老祖宗给抢了回来。
一己之力。
确实该他能耐。
杨泱并没有太意外,“央老师和杨老师此时就在这荒坟场里,对吗?”
这地方对他来说,能随意出入,自由走动,最佳藏人之地。
老祖宗没有否认,一时之间,杨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是她把阿山带回来的,是她让央老师和杨老师照顾阿山的,他们对阿山的信任全都是因为她。
杨泱问:“他们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
“那就好”,杨泱说:“我想见见央老师和杨老师”。
这是不信他,老祖宗当即掏出手机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央老师和杨老师并排坐在坟场边缘,老泪纵横,“阿山,你找到妙妙了吗?”
“找到了。”
老祖宗把镜头对准杨泱,杨泱红了眼,“......大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