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掀起了黑布,霎时间,月光鱼贯而入,照射到床边。
普莺看清了朱邑的脸色苍白,额上冒汗,眉头紧锁,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还发出抽泣声。
普莺想起了白日里在皇宫里从皇后嘴里打听出来的信息,他怕是困在梦魇里了吧。
普莺拍了拍他,“朱邑!朱邑!醒醒。”
突然,普莺回忆起了白天成衣铺里那对母子,普莺试着用那个办法。
普莺坐在床沿,慢慢弯下背,脸距离朱邑越来越近,提起手,靠近朱邑的臂膀,轻轻地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阿邑乖,别哭。”一边温柔地说,一边轻柔地拍。
朱邑突然喊了声“母妃”,然后手就紧紧抓住了普莺的衣袖。
听见抽泣声越来越小,普莺知道这样有用。“宝宝不哭,阿邑最乖了。”
普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哄一个大男人睡觉是怎么样的心情。
哄了一会儿后,普莺觉得差不多了。正欲起来,挣脱掉袖子,就听到一声大叫。
“王爷!有人闯……”华铭冲进了房间,就正好见到二人紧紧相拥的场景。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
华铭睁着个大眼睛,呆滞住了。他本来看见普莺偷摸进了王爷的房间,肯定不一会儿就会被王爷发现,毕竟王爷即使睡着感官也十分灵敏,朱邑经商时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派人暗中刺杀他,但都未成功过。
结果看普莺进去好一会了,还没出来,以为王爷这次睡太沉了,有危险,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这么惊掉下巴的一幕。
普莺正想解释,结果一低头,就看见两只眼睛深情地看着她。
普莺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眨了眨睫毛,眼神闪躲。
朱邑看普莺的这个样子,想起了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那时她心虚,也是睫毛扑闪扑闪的。
普莺连忙从床上起来,“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变态。”
华铭一脸不相信的看她。
“我刚才是想来找他来着,然后就……”
“华铭,你先出去。”
朱邑脸上还有刚才流过汗的余热,红潮。平复了一下呼吸后,让华铭出去了。
朱邑就直勾勾地看着普莺的眼睛,那意思就是在等普莺的解释。
“我真的可以解释的。你刚被困在梦魇里了,我是为了救你。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我,我睡不着。”普莺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毛病。
“睡不着来找我,嗯?”朱邑促狭地笑她。
“对啊,睡不着,睡不着然后?然后 ~ 找你?睡?吗~?”普莺说完都吓了一跳,这个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地毛病是得改改了。
朱邑听到反而轻笑出了声。
普莺都能猜到到朱邑此时在想什么。
“算了,你睡吧,我走了。”
接下来朱邑的话直接让普莺红透了脸。
“晚上就别出来乱跑了,毕竟怀着身孕,还是得小心身子。”
普莺一听就知道他还记着仇呢,转过头来,瞪了他一下,“怀你妹啊!”气哼哼地走了。
朱邑望着普莺的背影,嘴角上扬。
低头看着自己的臂膀,用手摸了摸。脑边还回荡着刚才的低语,哄睡声。
一大早,朱邑就上朝去了,所以睡到日上三竿的普莺醒来没看到人,这府里太冷清了。
没一会儿,看到了华铭带领一群人在搬什么东西,普莺走过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华铭一看见普莺就想起昨晚的事,这个女人不会想着怎么勾引我家王爷吧。哼!想得挺美。
“哦,没什么,你也收拾一下吧,晚上出发去淮清王府。”
“这么快,不是说还有好几日吗?”
王爷说普莺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她现在也是自己人,华铭也奇怪这女人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值得信吗?
“王爷说,保险起见,还是快点搬吧。”
没关系,对我来说,住哪儿不是住。
突然,普莺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身体有点热,这是怎么一回事?
普莺快速跑回房间,抚摸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身体温度升的越来越快了,怎么办,普莺使劲摇铃。
“母亲,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了?”
太阴星君泰然自若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滥用控灵术了?”
普莺心虚地不说话,眼神闪躲。
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那就对了,你对凡人使用法术,所以从现在到你返回天庭,你都被夺走仙术了,和凡胎肉.体无异。”
普莺听到这话晴天霹雳,这在凡间没有法术怎么办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