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幽静的街巷中,都是一色的棕木色,一起都显得格外质朴,唯有一处的院子中开着火红的海棠花,火红的花瓣连同着微风往院外吹去,院外一群小朋友变在捡着那些花瓣。
“小姐。”
“夫人。”
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个丫鬟一个推门,一个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走了进来。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倚柔,是虞归晚的陪嫁丫鬟,在虞归晚豆蔻之年时便待在虞归晚的身边了。另一个叫冷旋,是嫁入将军府后,将军安排给虞归晚的丫鬟,因着她习得一身好功夫。
冷旋立刻将铜盆放在洗漱架上,倚柔则将床帘挽起。
倚柔一边挽着床帘,一边担忧地问道:“小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今日怎么还咳起嗽来了?”
“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近日不知为何,总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虞归晚撑起自己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
倚柔扶着虞归晚往梳妆台走去,等虞归晚坐下后,便拿出梳子帮着虞归晚梳着头发。
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说道:“要是今日皇后娘娘没召见您就好了,还有时间去请大夫,如今接您的马车都已经赶来了。”
虞归晚微微笑道:“这难免会有几日不得睡的日子。不必太担心。”
冷旋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的:“倚柔说的不错,是该请大夫看一下。待会儿我便去请,等您回来。”
虞归晚宠溺地说道:“行!拗不过你们两!”
等到冷旋帮虞归晚擦完脸,倚柔便给虞归晚画起了淡妆。
其实虞归晚本就不需要化妆,如今虽二十有八了,但皮肤依旧白如凝脂,唇不点而红,虞归晚本是京城中人,但一双柳叶眼温和明亮,加上那一抹柳叶眉倒显得有江南女子的娇嗔之感。不认识的京城人都纷纷询问着,这是哪来的江南女子。
寥寥几笔便上完了妆,倚柔又帮着虞归晚将头发全部挽了上去,插上了一些简单的头饰。
虞归晚看着那摆在最中央的玉簪,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
虞归晚本是知府之女,这京城中的人都说这虞家之女——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在虞归晚二八年华之前,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在那之后便再没有人上门了,因为皇上一纸婚书将虞归晚许配给了大将军宋知寒。
虞归晚的父亲与哥哥都在朝廷之中见过宋知寒,也知道宋知寒的为人,便也很开心地接了圣旨。而虞归晚则是无半分欢喜,也无半分不愿。
在还有三个月个月婚期之时,虞归晚的母亲和哥哥便带着虞归晚去了寺庙,想着为虞归晚求一平安福。
求完平安福后,虞归晚的母亲便看见了她多年未见的好友,她的好友恰好借宿在寺中。便也决定留下来。
虞归晚见自己的母亲在与其他人讲着话,便和倚柔去到自己的房间。等倚柔中午小憩之时,便更觉无聊,于是便一个人往外走去,直到走到了河边。
河边都是一些石头,河水清澈见底,看过去还有一些小鱼小虾在水中窜来窜去。
虞归晚微微加快步伐走了过去,想去触碰,可很快他们就往更远的地方游去。虞归晚不忍叹了一口气。
可随后便环顾了一下四周自言自语道:“周围倒也无人。”
刚说完,便将鞋袜褪去,慢慢地往河水中踏去,河水冰冰凉凉的,可是却无比柔软,如鸿毛拂脚。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林子中便传来了刀枪碰撞的声音,林中之鸟向四处飞去。
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位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和一群黑衣男子扭打在一起。
虞归晚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一堆人,只见那玄色衣服的男子手起刀落,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血痕,随后黑衣人便倒了下去。
看见黑衣人倒地的那一刻虞归晚便抱着头,忍不住喊了一声,“啊!”
那人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可眼睛却瞪得和铜铃一般看着虞归晚。虞归晚立刻要跑,可地上有不少的石头,迈开一步后,虞归晚脚便一滑,整个人便摔了下去。
一双玉手便撑在了石子上,虞归晚只想着逃命,哪还顾得上其他的,正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刚刚那一跤崴到脚了。
而边上那些打斗声渐渐地消声灭迹了。
“姑娘,你没事吧?”
虞归晚转身看向那位玄色男子,一看见他便想到了方才他杀人的样子。生怕他过来将自己杀掉。连忙恐慌地往后猛挪了一下,可这一挪,虞归晚整个人便摔到了水中。
好在水浅,呛了一口水后,虞归晚便又将自己撑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走到虞归晚的前面,蹲了下去,捡起了一枚玉佩。那便是虞归晚方才摔倒时,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