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归晚却看着门口,眼神呆滞,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着。
“我筹谋了十年,我用了精贵的毒药,以自己的血为引,给你下了十年的毒!好不容易就快到时间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宋知寒死了!”
公主原本还在大声地对着虞归晚吼着,吼着吼着便变成了痛哭,哭了好一会儿,公主又带着不服气地说道:“如今倒又成全你了!你又可以去和将军待在地下一起相见了!”
而一旁的宫女有些忙着去叫皇后,而另一些心疼着虞归晚。更为公主的如此行径感到恐惧。
虞归晚看远处看了许久也不曾看到宋知寒,整个人哭得更大声了。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公主先是大声地喊着,随后便迅速拔出自己发间的簪子朝虞归晚走去,恶狠狠地说道:“我就要划掉你的脸,我要将军在酒泉下认不出你!”
听到这里虞归晚只觉得火冒三丈,如今宋知寒都已经死了,怎么她还是不愿放过自己和宋知寒。
虞归晚猛地一推公主,公主整个人便往后倒了下去。随后虞归晚就如同疯了一般,挣脱宫女的手,冲上去坐在公主的身上,一把掐住公主的脖子。
宫女们连忙将虞归晚和公主分开。
“咳咳咳!”
公主被掐的猛咳了几声。
不一会儿,公主便做起身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既有不甘也有愤恨更是不满。
其他的宫女都拿不定主意了,怕上去了挨打,可总不能一直让公主就这么坐在地上吧!
不一会儿皇后也来了,先是叫来了侍卫将公主拖走了。
被拖走时,公主大声地喊着:“我诅咒你黄泉之下找不到宋知寒!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上,来报的宫女也告诉了皇后所发生的事情,包括公主对虞归晚下毒这件事情。
这毒,皇后是知道的,以血为引,所用的草药都看似无毒,实则会侵蚀人的心脾肝脏,查不出中毒的迹象,可是日积月累,慢慢地就是会使人枯竭虚弱而死。
若是依公主所说已经下了整整十年了的话,虞归晚怕是已然无药可救了。
皇后一边一边扶着虞归晚坐下,一边说道:“宋夫人,您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吧!本宫一定会请来最好的大夫来医治您的。”
“皇后娘娘应该明白,我这病已然无药可救了。让我回去吧!让我回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吗?”
虞归晚目光呆滞,两只眼睛就如同瞎了一般,看不见一点光亮。
“好,我这就去打点。”皇后叹着气说着,随后又对身旁的宫女说道:“去那一套便服来。”
皇后看着虞归晚,眼神交错复杂。
这能怪谁呢?
只是苦了虞归晚。
虞归晚轻声问道:“那将军的尸体呢?”
皇后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路途遥远,加上如今天气渐暖,尸体便不打算运回来了。”
不是尸体运不回来,只是皇上不想让人再去追查宋知寒真正的死因。更害怕面对宋知寒的尸首。
皇后看着虞归晚不忍地说道:“宋夫人,节哀啊!斯人已逝,切勿让去世的人再担心了。”
虞归晚微微点了点头,可是这种情绪虞归晚却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
等到虞归晚换好衣服后,便被一个宫女扶着往外走着,而虞归晚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官。
女官是代为解释再宫中所发生的事情的。
天色已然暗淡了下来,天色不亮也不暗,灰灰沉沉的,总让虞归晚觉得喘不过起来。
通往宫门的路实在是太长,宋知寒的脸庞总是浮现在虞归晚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走到了宫门口,可虞归晚早已哭得喘不过气来了。
“小姐,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倚柔本是在府中的,可是看这天色已晚,天气微凉,便带着斗篷来了。正好冷旋也以已守了一整个白天了,见倚柔来了,便就先回去了。
原本倚柔还在来回踱步,想着为何自己的小姐为何还不出来。这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的小姐,可是这小姐脸上的泪痕还未擦干,双目也是无神的,就连嘴唇也白如枯槁。
倚柔立刻上前扶住虞归晚。
原本而在暗自担心的晚波也立刻站起身来,担忧的看着虞归晚。
虞归晚艰难地开口道:“倚柔,我们回府。”
倚柔连忙将虞归晚扶上了马车。
随后便又走了出来,因为倚柔知道既然女官出来了,定是有事相告。
晚波和倚柔都被女官领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将宋知寒的死讯,以及虞归晚中毒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了。
倚柔原本还在为宋知寒战死沙场的事情而伤心,可随后听到自家小姐中毒,急的直接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