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个人早早就起来了。
“夫人,这不远处有一处首饰铺,叫清荷铺。您的那支海棠玉簪便是出自那的。”
吃完早膳后,晚波便说道。
虞归晚轻轻地点着头,可却是疑惑的。晚波看上去有一些着急,好似不打算跟虞归晚一同去。
虞归晚看向晚波,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后,晚波便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大好意思地说道:“被夫人看出来了。”
倚柔立刻问道:“所为何事?”
晚波的脸“唰”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半天支支吾吾才说出一句:“为所爱之人。”
“可为何......”
“行了,倚柔我们走吧!”
见倚柔正还要说些什么,便一把拽着倚柔往前走,冷旋也快步跟了上去。
倚柔委屈巴巴地问道:“小姐,你为何不让我说完?”
虞归晚笑着说道:“便让他去吧!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问也来得及的。”
想必他们也是许久未见的了。
三个人一路问到了清荷铺的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确实不少。
三个人进去之后,便看了看那柜中的首饰,只是越看越觉得这些首饰莫名熟悉。
像极了前几年公主的首饰。
店家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姑娘是瞧上了小店的哪样首饰?竟瞧得如此出神?”
店家的话打算了虞归晚的思绪,虞归晚只是微微笑着回答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的首饰瞧着分外熟悉。”
店家疑惑地反问道:“熟悉?怎么会呢?这些前几天才刚换上的。”
“是啊!这里的首饰都是我们自己做的,姑娘可切莫胡说!”
店家与虞归晚谈话间,从屋内又走出了一位白衣男子。瞧上去倒也是温润如玉的,只是看样子应该是这清荷铺的老板。
虞归晚只是微微笑着回应道:“那便是我记错了罢。”
这若盲目多话,反而会招惹麻烦。
那白衣男子上下扫视着虞归晚,随后便又问道:“姑娘可是京城人士?”
“是的。”
“那便是了,这些原本就是公主前几年的首饰,姑娘见过也不怪。”
果真如此。
那白衣男子又继续说道:“皇上对我有恩,他说若想报恩便每年做一些新颖的首饰给公主,并且铺子中不能摆放,必须要等到公主不再喜欢了,这才可拿出来售卖。”
“原是如此。”
虞归晚点了点头。
“在下名叫万珂,既是贵人,有事便尽管说。”
万珂说道。
虞归晚立刻回答道:“我来此处确实有一事相求。”
虞归晚说着便从腰间取下荷包,将里面的碎玉簪拿了出来,递给万珂说道:“这似乎也是在你们这里买的玉簪,只是它已经碎了,不知店中可还有一模一样的?”
万珂拿着那碎玉簪仔细端详,仔细地看着碎簪上的花纹。
许久,才微微蹙眉说道:“这簪子的材质确实是我们这里独有的玉,只是这雕花的手艺着实是小店完成不了的。”
可说完之后,眉头又舒展开来了。
玉是这里独有的,却又是雕刻不出来的,这便也是怪的。
看着虞归晚紧缩的眉头,万珂便继续说道:“这玉质硬,难以雕刻精细的花纹,一般我们都将其制成极简的簪子,这中花纹确实前所未见。若要制成这个簪子,可得花费些心思。”
玉质来于此处,这玉多半是将军所刻。
这时,虞归晚忽然记起成婚当夜......
等到婚礼举行完了,宾客也离开了,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大红盖头盖在虞归晚的头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着眼前的那一片空地。
门被打开后,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虞归晚,那脚步依旧是沉稳的,不像是喝了酒的模样。
等到盖头被掀起后,虞归晚便看见了穿着喜服的宋知寒。黑色的衣服褪去后,便减少了宋知寒身上的那股戾气,看着更为温和。
加上宋知寒嘴角带着一抹笑,这人本就好看了,一笑更觉得更为亲近了。
随后宋知寒又将走到了桌子前,倒上了两杯酒。
虞归晚也缓步走上前去。
宋知寒随后便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只簪子,那簪子通体粉透,最边缘的那朵海棠花瓣层层叠叠。
虞归晚那时也是第一次见到粉色的玉簪。
“这个是送给你的。”
宋知寒说着便将簪子插在了虞归晚的发间。
而这时,虞归晚也瞥见了宋知寒手上那已经结痂的伤痕。那些伤痕此起彼伏,看起来十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