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心里怄火极了,睡得好好的,突然头皮一阵发麻,异于常人的危险感知让她火速睁开朦胧的眼,拿起小镜子一看。
好家伙,半管血没了,直接进入赤色危机。
不用动脑子想,闭着眼睛她都能猜出来是谁掉血了。
这大半夜的,秦砚初不睡觉在干什么,放血自嗨吗?
怨气冲天,拎着墙头抠下来的板砖就摸到了左相府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秦砚初的卧房。
她都想好了,不管为什么掉血,先给一板砖出出气再说。
没想到人在床上好好的睡着,就是有点熟大发了,烫死个人。
面无表情的将板砖捏成两段,这天灾人祸生病的,倒让她不好追究。
这么大的人,生病了也不知道叫大夫,她这个半夜爬墙拍板砖的,也不好声张,万一被人误会是采花贼就不好了,她不是嫌弃采花贼的名声,就是单纯不喜欢病怏怏的花。
此刻她眼神复杂,管还是不管,这是一个问题,要是不管,万一明天早晨人烧傻了,她会不会也跟着变傻。
不敢赌命运的搞笑态度。
她决定善心发一发,将怀里准备的续命药丸一股脑的塞到他嘴里。
至于这药对不对症,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都说有病吃药,他生病,她喂药,没毛病。
人都快烧没了,还拒绝吃药,果然有点大病。捏住他的下颌骨,药丸塞了满嘴,强迫他往下咽。
秦砚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是哪派人马出昏招,想趁着他生病闷死他。
模模糊糊看见了赵明珠那张气鼓鼓的脸,见他左手捂着他的嘴,右手捏着一把不知是何用途的药。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嘴里苦的吓人,喉咙噎得要命,呜呜两声。
赵明珠:“醒了?阿初该吃药了。”
果然吃药有用,药不能停,她继续搜罗怀里的药。
紧闭双唇,秦砚初怕自己再吃下去,那死因将不是病死,而是毒死。
浑身软绵绵的,四肢没什么力气,就算有力气他也不是赵明珠的对手。忽略嘴里的苦涩,眼睛水朦朦的,“多谢公主,我已经好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需要吃药了,他撑起上半身,表示自己真的清醒了。
被水眸电眼电了一下,赵明珠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可长点良心吧,人家还病着,她竟然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
好吧,她承认,自己脑子颜色很单一,很纯情。
看他唯恐不及的样子,赵明珠表示理解,怕苦嘛,她也怕,这些补药全是腊梅叮嘱她要吃完的,光是秦砚初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半库存,可喜可贺啊。
心满意足,也不强求,把剩下的药丸全部放在他床头,“那阿初留着明天吃。”
头盖骨一跳一跳的疼,秦砚初抿抿唇,“公主怎么来了?”
难道是他病太重了,府里人把公主请来了?
当然是你害我掉了半管血,我来兴师问罪了。
不能说实话,她满嘴跑火车,“想念阿初,睡不着,走着走着就来了。”不能放过邀功的机会,“幸好我来了,不然阿初该怎么办,照顾的人太不尽心了。”
很好,顺带拉踩一下小伙伴的忠仆,提升小伙伴的依赖度,一举多得。
持续高热让秦砚初有些迟钝,反应恍惚,“多谢公主。”
人还怪呆萌的,赵明珠指尖轻轻挠着他的下颌,换来他哥更迷离的神情。
脑子里某根弦一下子就崩了,暴殄天物,这样的美色怎么能做小伙伴呢?要做也要做革命伙伴,探讨生命大和谐那种。
见人还晕着,她循循善诱,“阿初,我来看你开不开心。”
秦砚初身体本就热着,耳畔香香软软的气息更是让他沉醉,无力思考,他顺从自己的内心,“开心。”
赵明珠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不做伙伴了,做床伴怎么样?”
没有想明白床伴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顺从赵明珠,轻轻点头。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赵明珠喜出望外,看来她又走弯路了,早知道两比兜大雪乎过去,再送上一个寒冰浴,人早就烧迷糊了,那时让他做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知道也不晚,她半点也不客气,命令道:“往里些。”
秦砚初以为自己压到公主的裙摆了,费力挪动身子。
看他慢吞吞的像蜗牛,赵明珠决定自食其力,双臂用力,床外就空出了一大半位置。
她还有些不满意,“阿初,记得换一个大床,这个不够。”
刚被人短暂公主抱过的秦砚初,迷迷糊糊说好。
越看越喜欢,此刻的秦砚初身娇体软,随便一碰就浑身一颤,朦胧的眸子里都是欲拒还迎,她直道好家伙,没想到小伙伴好这口。
她什么都没试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