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在乱哄哄的颅内风暴中闭了闭眼,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人已经站在公主闺房门口了!
那道门像是深渊巨口,他站在门前惴惴的。
公主拖着他的手,盛情邀请,他被正午的阳光晃得出神。
等等,正午?白日!
他脑子又开始烘烘发热,陷入那种玄之又玄的眩晕中。
“阿初,阿初?”
赵明珠静默一瞬,冰霜拂面,“秦砚初!”
干什么,在门口当门神吗,要不是看他好看的份上,分分钟把他扛进去,就是这么豪横。
秦砚初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气坏了的小河豚,张了张嘴,“...要不改日吧。”
对面的人更气了,眼睛都要喷火,“你说什么?”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
腕间用力,哐的一声,门关上了,恍惚的人直接被拉了进来。
腊梅都想吹一声口哨,呜呼,公主威武。
门窗紧闭,哪怕外面烈日当空,房内也幽暗清凉。
将高大的身影禁锢在一侧,赵明珠无声贴近,呵气如兰,“阿初莫不是后悔了吧。”
秦砚初缓缓抽了口气,下颌微扬,不去看她咫尺之间的脸,心底慌乱极了。
从未想过,这种即想要,又不想要的混乱情绪会发生在他头上,含糊道:“我只是...”
腊梅早就拉着青石忙活起来了,关门烧水炖补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至极。
青石心里既恨铁不成钢,又心疼自家公子年纪轻轻的就被人给......
不敢多想,其中滋味一言难尽。
间公主府上上下下整齐划一的动作,更心塞了,好熟练,他们公子不会是被骗身了吧,看起来这不像第一次了......
青石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老父亲看见怪走自家女儿的穷小子是什么心情了。
公主不穷,就是有点一眼渣。
他还能怎么办,谁让公子爱呢,努力多烧两锅水吧,补药也要给公子送点,不知道初次行不行呢。
正当他翻天覆地的想着,房门砰的一声,一道踉跄地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远了,瞧着衣裳很像是他们家公子衣衫不整的样子。
等等,公子?!
“公子!”青石放下柴火,拔腿就去追。
腊梅和看热闹的陆嫣然简直惊掉了下巴。
陆嫣然瞧着情形,啧啧嘴,“这是没成事?”
腊梅恍恍惚惚,“也许成了,就是时间太......”
陆嫣然想了想,摇头,“太短不是问题,那张脸我就能玩一年。”
同款思考脸,这话她同意,公主之前不就玩了几个月,也不腻吗。
所以,是人跑了?啊,她们柔弱的公主!不会是被秦公子给打了吧。
腊梅刚进门就见着公主的脸如数九寒天般冰冷,她试探问:“可要抓回来?”
娇小的人儿显然气急了,赌气道:“跑了就别回来!”
腊梅嘴角一抽,低头不敢多言。
腊梅不敢说,这段时间和赵明珠混熟了的陆嫣然敢说啊,“他应该是真不想回来。”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时之间,安静了那么片刻,众人均向陆嫣然投去敬佩的目光。
陆嫣然也后知后觉,心头虚的很,没办法,这段时间一起做吃瓜小姐妹,早就没上没下了,好几晚还是和公主一起睡得呢。
矛头指向第二个美人,赵明珠阴森一笑,眸光诡异,透着狰狞,“嫣然啊,我们去看看你家郎君的真爱吧。”
陆嫣然:“......”
说实话,她不确定平阳侯世子有没有真爱,但公主一直说,她姑且信了,看看,就看看。她就不信,平阳侯一家子家风清正,会出现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叉烧。
公主府的人手脚麻利,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公主送走了。
目送马车离去,府里的人双手合十,为平阳侯府祈祷,千万别得罪公主啊,看看被流放的李家,那还真脱不了干系。
半个时辰后,陆嫣然一个人回来了,走路回来的,像是移动的哑火上,头发丝都诉说着爆炸。
有人好奇,悄声询问平阳侯世子是不是真的养外室了,却瞧见陆嫣然更气了。
众人心中明了,看来是真的了,好家伙,终日吃瓜,没想到有一个被瓜找上门了。
陆嫣然气急败坏,站在门口大声嚷嚷,“是我的瓜吗,明明是你们公主,被人勾勾手指就带走了!”
她都快气死了,走了大半个时辰啊,也不说给她租辆马车,呜呜呜,不带钱出门太难了。
天地良心,真的不怪赵明珠,刚刚逃跑的秦砚初如何也不可能轻而易举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