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我要留下来陪你几天。”
“那不去学校了？”
“你忘了？五一劳动节放五天呢。而且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没有课。”
“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很无聊的。”
“我又不是来旅游。有你在，怎么会无聊呢？而且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讲呢！”
“但是……”
“别但是了。你就乖乖让我打扰吧！”
他无奈地妥协：“好吧，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和我讲。这里的护士姐姐人都挺好的。”
“你妈呢？”
“她昨天上夜班，这会应该在家补觉。我跟她说不需要老是跑来看我。”
“所以，你们的关系好多了？”
“嗯。还要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和我妈说了我的情况，我们的关系也不会缓和。”
“药你也在坚持吃吧？”
“嗯，一直在吃。”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比从学校走的时候好多了。这一阵子，清醒了很多。我意识到之前那段时间我很不对劲。但有时候还是会突然地心里难受。”
“我懂，你别着急，慢慢来，我会陪着你。”她轻拍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小孩。
晚上吃过饭后，她把随身带的iPad打开，挑了一个搞笑综艺和他一起看。
她笑得前仰后合，徐宽也被她感染了，沉浸在综艺里。
周可臻指着一个艺人的卷头发笑着说：“真的好丑啊！”
“你不是觉得他发型很帅的吗？”
“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呃……就是大一的时候听见你说。”
“大一？这个艺人上过脱口秀，我确实关注过一段时间。”
“对吧？”
“不过你应该听岔了了吧，我夸的是另一个啊。”
“哦，好吧。”
“诶……等一下！”周可臻惊喜地按了暂停，勾着嘴角，“所以你大一的时候去烫头发就是因为我说的话？”
他红着脸摸着脖颈出声：“不是的。”
“是吧是吧？”
“没有。”
“就是就是，你还想瞒我！”
他不再否认。周可臻高兴地揉乱他的头发：“看来你对我也是蓄谋已久呀！”
“哎呀，我们专心看综艺吧。”他在屏幕上连按两下。
她却不想看了，往手心哈气，挠他痒痒，他被弄得躺下求饶：“拜托，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哈哈，徐宽，居然怕痒痒！”她作恶的心情更盛，又往他耳边吹气。喷洒的热气让他全身发软。
“我认输我认输，好不好？”他的两只手腕被她牢牢抓住，毫无还手能力。
她只生出一个想法：他好娇弱啊！这才止住了继续捉弄他的念头。他现在嬉笑的样子，谁会认为他是个病人呢？
她顺势倒在徐宽的身上，听他的心脏在清晰有力地跳动。他又翻个身，像勺子一样拥抱她，让她靠在胸膛。相拥的姿势很快传来阵阵暖意。她看到他放在自己胸口好看的手，又拿他的手背轻轻往脸上蹭。
“干嘛？很喜欢我的手？”说着，他曲了曲被她握住的手指。
“嗯……我是手控。”她没出息地回应。
“手控？”
“哈？不是吧？你这么老土，没听过这个词？它就是指对漂亮的手特别喜欢的人。”
“这样吗？那我就是周可臻控。”
“呵呵，你这改造词汇的能力还真强。”她轻轻咬了一下他食指的指尖，“我也只喜欢你。”
他闻言，把她搂紧了贴住自己，下巴抵在她的额头，闭眼嗅闻她的头发。
半晌，他冒昧地发言：“你多久没洗头了？”
周可臻无语：“你别太不浪漫了！”
他扳回一局，笑得放肆：“那你去洗洗再睡。”
“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先穿我的？”
她从他的行李箱里翻来翻去，居然翻到了他的内衣，她吓得立刻塞回去。好不容易才
掏出了一件白衬衫。她想到了那句：男朋友的衬衫是女孩最好的睡衣。羞得满脸发热，为难地问：“那我先穿这件。”
刚走到浴室门口又问：“洗衣液有吗？”
“就在浴室窗台上。”
她洗过澡后，穿着他宽宽大大的衬衫出来，衣服上似乎已染上了他一贯的气味，感觉心里痒痒的。去阳台晾完了洗好的衣物，回来发现徐宽早已经睡着了。陪护床上放了一个厚厚的大枕头和一床被子。她蹑手蹑脚地去把灯关了，借着月光侧身看了他一会便也入睡了。
她久违地做了一个香甜的梦，潜入了深深沉沉的梦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