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真的香。”
温多拉起围巾把半张脸藏着,手足无措地环顾附近有没有人在看,幸好广场大,其他人都离他们远远的。
“你直接亲,哪里闻得到。” 她微弱抱怨。
“快亲到的时候,已经闻到了。” 傅念宸起身牵起她的手走。
走了一段路后,她问:”你很喜欢?”
“嗯?”
“那个唇膏......”
傅念宸瞟她一眼,总觉得她更喜欢那支唇膏。
“不错。”
围巾下的温朵傻傻地笑,她没发现自己笑的时候,眼眉弯弯,身侧的傅念宸将画面收进眼底。
她让他忘记先前自己隔绝世界的时候,谁也不想理会,不想被关心,不想去示好。
温朵却让他想再多对她好一点,逗弄她,爱惜她,看她色彩斑斓的双眼弯成弦月,把他惯性的冷漠一点一点融化成湖水。
“过年时我会回中部,以前待两天,这次可能会待到四天。”
傅念宸应声。自从遇见温朵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现在想起来,竟蓦然地陌生与恐惧。
温朵知道傅念宸大概是一个人在公寓里过年,对他来说或许不是称过年,而是像平常一样过日子。
门外的人在团聚,而他独自一人在屋里。
她的手拉住傅念宸的外套,旋身到他面前,双手揽住他的腰,抬起那张小脸。
“傅念宸,我会想你,每一天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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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几天,温朵每天打视讯电话,用餐时间到时会传讯息提醒他吃饭,在她离开公寓前,已经帮他补足冰箱里的食物,还购买网络上推荐的健康微波餐,就怕附近的店家没营业,害他饿肚子。
初三夜晚,傅念宸闲来无事,便登入JN的账号,鼠标点进久久未读的讯息栏。
六十五封未读。
罢了,反正没事,当作在看网络新闻。
给他的讯息里常有听歌对歌词深深有感触的人,其实很多人会去留言给歌手说多感动,唱进心坎,很少会有找上作词人来感谢。
傅念宸将这类的讯息,以极简的谢谢两字带过,顺便在附上新年快乐四字,好,解决。
然后是希望他帮忙看歌词的,盼望他可以指导,通常这种他会请他们多阅读多写作,真有潜力的他会认真回,不然丢个电子信箱过去,他知道哪些公司会喜欢这类歌词,有时他会要他们截图对话,公司会视为业界前辈推荐,让公司不要太随便看过。
中间他仍有很多已读不回,接下来有连续好几封全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你坠落的星星》的翻唱。
每每只要有人翻唱,全会标记他或像现在这般发私信给他。
他烦躁地耙过发,如今看以前创作的歌词挺想抹改几句,几个地方不太成熟,但,这首歌在当时对他的意义是...... 算了,单纯的一个情绪,若是改了,便失去最初创作的感觉。
他连续点开了几封,这一次传来最多重复的网址有两个,一位是信川高中校庆时的一位女学生唱的影片,这个他听过,是不错,但不是他要的; 另一位是琅墨。
记得温朵曾提过琅墨翻唱的不错,可惜那一阵子他心情沉郁,没有去多注意。既然那么多人推荐,听听无妨,他很期待琅墨诠释的歌,毕竟他的实力他是认真看好。
他带起全罩式耳机,音乐前奏如水流注满他身躯,低沉磁性的烟嗓穿透耳膜,声音透露傲骨的悲伤,傅念宸的注意力全被琅墨的歌声拽住,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带到写这首歌的那一年。
他点进的是这首歌曲的专页,歌曲唱完后又接着重复拨放,所有悲伤一次次来袭,像在考验他是否能撑住。
工作室里,带着耳罩的傅念宸,眼泪不止,他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一个人,却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
温朵早上被温妈从被窝叫醒,大通铺的孩子们被几位妈妈喊起床,孩子们痛苦□□。
温家人回中部时,长辈们有自己的房间睡,他们孩子辈的要睡大通铺。说是孩子辈,可是最年轻的今年要升大学,最长的已经三十二岁准备结婚。
温朵的脚丫子被温妈拍一掌,催她起床吃早餐。
她唉一声,半晌活动肩膀筋骨,整间八个人全醒了。
“过年还要每天七点起床! 操!” 温善脸闷在枕头嘶哑怨嚎。
“让我想到当兵的时候......”一位堂哥伸手找眼镜。
妈妈们叫完人离开后,八个孩子醒是醒了,却都躺在床上看手机。
早上七点还没有什么APP消息通知,倒是有几封未读讯息,其中令她震惊的是傅念宸有传讯息来,通常他很少主动传讯息。
拇指毫不犹豫直接点选他的讯息栏。
傅念宸:睡了吗?
傅念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