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岐说道:“可以推断他是存着点心思。”
知道她体温一直比旁人低,即便现在温度回升,相握的整只手也只是温温的,指尖带着湿汽。
她头上的干发帽拢去了大部分黑发,只有一两缕耳后的没有收干净,贴在皮肤上藏进衣领里,发丝冒着水珠。
秦岐伸去把那几根发丝拨出来,手上还未使力,小股水液便沾湿了满手。
他转身把文件夹放到二楼客厅的沙发,走回来问她,“你头发怎么不吹干一点?”
陶之音没有听清,垂着头,下巴尖还有一点透红的浅印,她点进手机软件,迅速翻找这几天的监控录像,拉动进度条快进查看近七天的回放记录。
果然如秦岐所说,莫与在凌晨路过这里的次数至少有三次。
最近一次是今天凌晨十二点。
行色匆忙,完全没有躲着监控摄像头的意思,站在不远的路边,不靠近,刚好在可监控范围内,或许是他过于小心翼翼没有察觉,也或许是他太嚣张,毫不掩饰自己不单纯的行径。
目标明确,没有四处打量,单单从院墙往里面的三层小楼看,站个两三分钟就离开,似乎在确认屋子里是否有人居住,又居住了几口人,摸清楚里面人的作息情况。
陶之音截了几张屏,关掉软件内的画面,“他有什么意图?”
为达目的手段百出不罢休,天生有一种黏力,一旦受到他的注意,就如同被暗处的巨蟒盯住,嘶嘶吐出蛇信子,让人无力透气。
“看似是在警告,其实他的最终目的,多少和闵露脱不开关系。”秦岐问道:“所以要不要我送?”
“要的……”陶之音摸了摸下巴和脸颊,看着他说:“下次能不能不要捏我肉。”
他很淡地笑了笑,想起那时候她吃饭的样子,鼓着脸蛋忽快忽慢地嚼着食物,垂在腿侧的手又隐隐要发作,他回道:“吹风机你放哪里了?”
陶之音的手摸了摸头上的干发帽边,说道:“不用,等会自己就干了,你快先回去吧,我明天想大概七点多出发,你看可以吗?”
秦岐嗯了一声,走近将她的珊瑚绒发帽拿开,满头黑发如瀑落下,颅顶发丝已经半干,发尾泛着水光,他一手捏着帽子,一手牵起她往洗浴间走,问道:“可以,但需要这么早去?”
陶之音身体往前踉跄了两步,“欸——我的帽子。”
他力气大,她根本不受控地被拉着走进洗浴间,站在狭小的几平方空间里,陶之音被锁在盥洗池和他之间,看他神色坚决,只好从上方镜子旁的窄柜里拿出吹风机。
回答他:“早上顺便和可苑出去聚一聚。”
她拉直电线,插上插头,刚准备打开开关,秦岐将吹风机接了过来,“我帮你。”
“不,不用啊。”
她的抗议没有奏效,呼呼的风声灌入耳中,温热气流笼罩着头顶,很快,有五根修长的手指插.入发丝,或轻或重地按在头皮,她本来紧绷的神经霎时放松,乖乖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陶之音的头发中长,发量偏多,吹风机吹起来要大几分钟,她几乎不怎么用,平时基本都是靠干发帽吸干水分之后,自然放着晾干。
秦岐低头摸了摸她的发顶,掌心的头发柔软丝滑,已经干透了,他说:“舒服吗?”
“嗯?”
风声微微带起噪音,她没听清,仰着偏过头。
而秦岐举高吹风机,半低身体,凑近想再次说话。
没有预料的,温热的薄唇贴上两瓣柔嫩至极的粉唇,陶之音半侧着身体,刚想抬手抵住他胸膛推开,却被他握住手腕,拉近距离至面对面站立。
这时身畔的吹风机被关掉开关。
她听见被放在台子上的一声响,慌张地想往后退。他另一只手空了出来,放向她的后腰,她的外套不长,热度源源不断地从真丝裙里传进皮肤。
前面是胸膛,后面是有力的手臂,臀部抵着盥洗池,不容有一点逃脱机会。
陶之音只好将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唇瓣。
她感觉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生涩地啄吻她,从唇角到唇珠,尤其含着唇珠嬉戏冗长的时间,最后贪心地想进一步攻入唇齿间。
她不敢眨眼,本来目光落在对面的墙壁,因为他进犯的举动,重新落到他脸庞,才发现他至始至终都在凝视,漆黑的瞳仁敛去淡漠,褪去柔和,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完完全全不是她认知里的人。
陶之音扭动身体想退开,他偏偏不放,不过亲吻总算停止,埋在她颈侧闷声说话,“你也对我有感觉。”
细嫩的颈部皮肤敏感察觉到呼吸,泛起一阵酥痒,她偏了偏脑袋。
此时她紧紧贴他,全身都被掌控,一张口说话,嗓子又娇又软,她没发觉,还刻意提着声音,大大地质问:“你怎么老这样?”
“怎样?”秦岐的鼻端是清甜的洗发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