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媚似阳光”
——》《秦艽的宝葫芦》
自从秦艽有记忆起,父母就一直吵架,有时候两个人还会打架。
秦艽一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东西摔碎的声音,心里就会惊惧、紧张。当她阻拦父亲打母亲的时候,父亲就会连她一块儿打。
秦艽初遇黎维桢是在初中一个温暖的午后。
那天秦艽的父母又一次吵架,父亲更甚至是动手打母亲。
秦艽一直无法忍受她父亲对母亲的家暴。那一天,当她听到家里再次爆发争吵时,冲进了家里的客厅,发现父亲正用拳头殴打母亲,母亲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淤血和泪痕。
“你们能不能别再吵了!” 她站在父亲与母亲之间,试图阻止这一场恶性事件。
但父亲愤怒地转过身,举起手中的皮带狠狠地抽向了她。秦艽被抽倒在地,疼痛和恶心袭上心头,但她没有退缩,紧紧护着母亲。
许久之后,家里只剩下一片混乱和狼藉。
房间里散落着碎片和破损的家具。母亲安静地坐在破碎的家具旁边,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空洞,看似在发呆但又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秦艽抱了抱母亲。
“妈,你别哭,你还有我。”秦艽哭着说,然后牵着母亲的手,带她回到卧室。
母亲默默地跟着女儿,她们走进卧室,秦艽为母亲盖上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收拾完家里的一片狼藉后,秦艽的心情很沉重,她漫无目的地来到了离家很远的一处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
父母的争吵让她无法忍受,尤其是父亲的暴力行为让她感到愤怒和绝望。为什么自己的父母总是吵架,为什么父亲总是喜欢打人,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秦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泪水不禁涌上了她的眼眶,她用力地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吉他温柔而悲伤的旋律这时传入她耳朵,与她此刻的心情如此契合,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无声地滑落下来。
男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
渐渐地,男生停下了弹奏,他抬起头侧看,看到秦艽的眼泪,露出诧异。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近她,递给她一张纸巾。
秦艽低着头接过纸巾,嗓音有些颤抖地说: “谢谢。”
纸巾有股淡淡的清香。
男生还想说什么,最终作罢,只是继续回到石凳上谈起了吉他。
秦艽以为,她与那个少年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又再次遇到了他。
再次遇到少年是在校园文化艺术节上。
学校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参加比赛。秦艽所在的班级未通过选拔,也没能参赛,好在还能观看其他班的节目。
文艺表演被安排在了下午,午后的阳光微微刺眼。
秦艽作为班长坐在了班级的最前面,她的前面正好是三班。
秦艽静静的看着小说,并没有关注周围以及台上的节目。
突然会场上响起了躁动声,有同学吹起了口哨。秦艽微微皱眉,抬头发现,原来是三班开始表演节目了。
秦艽抬头后被台上那道清俊挺拔的背影吸引住了目光。
他背对着观众,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戴着白色的手套在空中优雅从容地挥舞着。
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秦艽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背对着大家的身影。
三班演出结束后,回到了原位,秦艽才终于确认那个指挥手就是那天在公园弹吉他、给她递纸巾的男生。
那天下午,小说里的字秦艽一个也没有看进去,她只是偷偷地望着前方那道清俊的身影发呆。
回到教室后,秦艽问过同桌后才知道,原来他叫黎维桢,是三班的学习委员。
从这以后,黎维桢在秦艽的心里落地生根,她对他的喜欢就像藤蔓一样繁衍生长,长满了心房。
黎维桢成了她不能说的秘密。
学校每周都会有很多关于班干部的会议,开会的地点在阶梯教室。自从那次校文化艺术节之后,秦艽参会变得积极起来。
每次开会的时候,秦艽都会提前到阶梯教室,然后看着大家从门里进来,然后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黎维桢的身影。
会议结束后,因为剩下最后一节课需要自习,所以各班的班委都匆忙的返回各自的教室。秦艽默默的跟在黎维桢的身后,她不敢靠黎维桢太近,害怕他发现自己,但又不想离他太远,担心自己看不清他。
都说暗恋是苦涩的,可是至少在这个时间段里,秦艽在无助的学习和生活中有了一丝期待。
《与神对话》里有句话,如果不能成为别人的礼物,就不要进入那人的生活。秦艽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可是直到多年后,秦艽看望生病的沈清溪时说“: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