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 / 3)

谢轻非穿上鞋套戴好手套进去,环视一周,没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

张燕似乎是个很爱好整洁的人,洗漱用品摆放得很整齐,统一放在了洗手台靠墙角的一侧,水池中也没有断发。

谢轻非瞥了眼垃圾桶,里面只有几张用过的卫生纸,她正要移开目光时,却发现有异样。

她蹲下将那张纸捡起,发现纸的一角有圈焦边,看大小和形状,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

“少辉!”

“来了!”吕少辉跑进来,一看也懂了,小心配合她将这张卫生纸放进取证袋中,随后两人一起翻查边边角角有无其他东西。

“怪了,刚那张纸明明是被烟头烫穿的,烟头呢?”找寻无果,吕少辉拧起眉。

谢轻非沉吟道:“所以确实存在这么个人和张燕在卫生间有过交谈,中途它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杀人后预备逃离现场时想起这茬,所以又把留下自己DNA的烟头捡走了。”

“张玉衡就会抽烟!”吕少辉严肃起来,“他还说自己中午没见到张燕,不就是撒谎了?”

“不一定,张玉衡应该不会明知住院部禁烟还违反规定,他好歹是个医生。”谢轻非回忆张玉衡为自己辩解时的神态,并不觉得他有在这方面作什么隐瞒,“但张燕的丈夫王爽,他离开病房的时间和张玉衡前后也就差不到两分钟,而且……你别动,就站那儿。”

说到一半,谢轻非忽然道。

吕少辉不明所以,听话地乖乖定住。

谢轻非就着他身体投下的阴影不断调转角度观察镜子,而后道:“叫痕检过来取证。”

吕少辉“哎”了声,好奇问道:“是什么?”

谢轻非指指镜子左下角方向,那里有一团明亮光线下轻易不会被发现,但有阴影遮盖就会亮起的透明污渍:“就这块,回去验验看是什么。”

所有取证做完,吕少辉还惦记着那台相机,便道:“这个也带回去吧,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内容。”

谢轻非也有点好奇:“这儿怎么会有台相机?”

吕少辉不假思索道:“现在的人喜欢记录生活嘛,没准儿张燕在拍什么孕期vlog呢。”

“只是这样的话,用相机也太专业了,”谢轻非道,“一直都是放在这里的吗?”

另有看守现场的警员回答:“病房内所有东西在我们的人来之后都没被移动过,相机也一直在床头柜上。”

吕少辉捣鼓了半天,总算打开了电池盖:“里面没有内存卡。”

谢轻非目光丈量了距离,道:“你说,要是相机本身是有内存卡的,在开启的情况下从这个角度过去是不是正好能拍到洗手台?”

吕少辉也飞快道:“就算拍不到里面的景象,也足够知道是谁在张燕死亡前后进入了卫生间,这个人绝对知道张燕有拍摄习惯,没准儿就是因为心虚才拔走了内存卡。”

痕检的同事闻言有点崩溃:“妈呀,又是烟头又是内存卡,要从医院那么多垃圾桶里翻出这些小玩意儿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医院是禁烟场所,烟头基本只会存在在室外吸烟区的垃圾桶里。其余生活垃圾桶的设置地点也有规定,能让大家随意使用的总共就那么几个。”谢轻非想起法医在窗框上发现的血迹,道,“大家今晚辛苦一点吧,着重注意一楼,找找有无被沾染血迹的卫生纸包裹的烟头。”

“是!”

深夜的医院无比寂静,走廊的灯光都似比平时黯淡,电子钟上的数字永远慢了一分钟,鲜红地前进。

谢轻非站在1306病房门口,抬头看了眼周边的监控探头,只听“吱嘎”一声,隔壁病房的门推开了半扇。

出来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她先是偷偷朝张燕病房方向瞄了眼,不成想正好与谢轻非目光对上,吓了一跳似的缩了缩。

谢轻非主动走过去,放低声音笑着道:“您好,这么晚还不休息?”

女人看见了她胸口的工作牌,见她态度并不坏,勉强笑了笑,道:“出了事……睡不着啊。”

一整个下午这层楼都有警方守着,张燕坠楼的事情不是秘密。

谢轻非端详着她的神色,以一种平常的语气道:“对啊,那个孕妇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掉下楼,我们也希望尽早给她和孩子一个交代。您是来陪女儿还是?”

女人正走神,忽地被问到,“啊”了声,道:“是我儿媳妇,她就快生了,我担心她一个人害怕,所以陪着她一起。”

“您真是个好婆婆。”谢轻非道,“那这几天您是不是一直都守在病房里?应该见过1306的孕妇吧。”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道:“我也、不太记得,应该见过。”

谢轻非望着她垂在身侧绞动衣服的手,面上惋惜道:“听说她人很友善,不该有什么仇人,她弟弟说人可能是跳楼自杀,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真是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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