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你无心政事，你……”禾光噎了回去“我既然受着他们的供奉，就不会白当这个公主。”
“光儿……”老皇帝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你可知我皇室子嗣为何凋零？”
“谁在哪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暴喝。
二人齐齐望去。
禾光快步走到门外将门拉开，只见裴毅飞上墙头，沿着墙沿追去。
“保护皇上！”撂下一句话，禾光飞身追上裴毅。
二人身轻如燕在屋檐上飞走，追着远处一个人影在宫宇件穿梭。
裴毅递给禾光一个眼神。
禾光会意，从另一方向包抄过去。
两人对皇宫再熟悉不过，很快将人逼到一处死角，前后无门。
裴毅在前步步紧逼，禾光就落在此人身后的围墙上。
被逼入穷巷的人面貌普通，身着内侍的衣服，被人围住却不见惧怕，摆足了架势要拼个鱼死网破。
禾光自然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飞身跳下，取他命门。
正在此时，一根细针从裴毅身后飞来。
禾光眼角的余光正看见：“当心！”距离太远，她怎么也冲不过去。
却见那针擦过裴毅的脖子，订进这个内侍的眉心。
此人眼睛瞪大，半个子也来不及吐，即刻送命。
禾光刹那间反应过来，转身往那银针所来只处追过去。
放眼看去却是空无一人。
守卫此时姗姗来迟：“公主殿下！”
当头的第一个上前一步，身后侍卫随他齐齐跪下，此人道：“公主，发生了什么？”
禾光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
她现在看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可疑，都向是那一根暗器的来处。
“公主殿下？”
“没事，”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裴毅走到她身后，声音温和无波“有刺客意图行刺，已经死了。”
侍卫长顿时惶恐，令人将尸体带走，又说了几句请罪的话。
他请罪的模样看着确实很像愧疚万分，禾光却觉得他的话既多又烦，她很想揪着这人的衣领问他：你是不是奸细！
“自有人罚你，下去吧。”
直至裴毅将人打发走，禾光还没从迷惘愤怒的情绪中走出来，盯着眼前的一片空地。
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小声议论。
“公主怎么看着怪怪的？”
“嘘！不想活了……”
“公主待我们再亲厚不过了。”
裴毅走到禾光面前，挡住她愣神发呆的地面：“我两好久没喝酒了，去小酌一杯？”
禾光抬起头：“……我要酌很多杯。”
昏暗的酒窖里，一张矮桌上几碟花生蚕豆好好放着，几壶空酒坛滚的到处都是。
禾光几乎睡在地上，上好的衣料与黄土地亲密接触，脑袋趴在桌子上：“我爹，今日问我，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何子嗣凋零？”
“为何子嗣凋零？”她喝多了，眼睛发红，直愣愣看着手里的空酒壶。
裴毅坐在桌子对面，面前满满的酒盅一点没动。
“我怎么知道？”禾光抬起脸，下巴支在桌子上。
她的酒量很好，许多男子都喝不过她。此时虽喝了不少，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只是眼睛有些迷蒙，像是很困。
“我怎么知道他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真是好笑。”她想笑，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流下泪。
“裴毅，这是真的吗？”
裴毅深深地看着她，握住她搭在桌子上的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禾光，对于你来说，他至少是个称职的父亲。”
“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他不是个好皇帝。”
裴毅不知如何作答：“对，”早在他小时候被入侵者打的鼻破血流时就知道了，他也曾厌恶过这个无能的皇帝，连带着所有生活在富庶日子里的皇城人都恨。
他抿了抿唇：“但你会是，我相信你会做的比你父亲好。”
禾光怔怔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唤起一丝神采：“真的吗？”
“光儿！光儿！”酒窖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禾光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声音来源，接着又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皇帝顶着歪了的头冠闯了进来。
“光儿！”挥舞着长袍犹如只黄色的大扑棱蛾子，扑上来抱住她“吓死我了，你撞上刺客了？怎么样？受伤了吗？”
禾光软软的靠着这个熟悉的怀抱里，看见他耳边竟然长出了几缕白发。
“……没事。”这个怀抱太温暖了，她恍恍惚惚间就闭上了眼睛。
“光儿？光儿！”将皇帝吓了一跳，抓住禾光的肩膀险些哭了出来。
裴毅忙上前：“皇上别紧张，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