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你滚啊!你就是个祸害!”
“他怎么还不去死?这种人,活着就是一种罪过。”
“你爹娘都被你克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愿天降神罚,杀了他吧……”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呵,”木塌上的白衣男子陡然睁眼,随手拂去额上的薄汗,轻嗤一声,“不过是陈年旧事,怎的还忘不了?
倒是天意弄人,反是我成了神……笑话。”
夜色正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一片银灰。微风拂动,枝影婆娑。
“神主?”听到动静,瓷桐瞬间清醒,小心凑近房门,试探着开口。
似乎是和着清风,屋内隐隐传来几声男子的咳嗽声。但男子未开口,瓷桐不敢贸然破门而入。
“无碍。”
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瓷桐小声应下,打起了精神,认真守好房门。
翌日。
降推开房门时,便看到不远处倚着柱子正睡得香甜的瓷桐,敛了心神,降掸掸衣袖,前往天倾门主殿……
“参见神主。”
乌发半披,容貌昳丽,果真是天人之姿……无论是初见或是已经见过降许多次的人,都再次为其容颜所折服。
唏嘘或是惊艳都在众人俯身行礼之间尽数湮没,只因为,那位是神,是唯一的神。
“啧,千百年,依旧这般虚伪,”降自然地无数众人,走到高位坐定,嗤道,“这游戏,我也玩腻了,这掌门的位置,谁想来就谁来吧。”
说着,降又利落起身,走下高台。
“我曾见天倾门可怜,便助之有能力与琼流派相抗衡,如今,也是时候看看它会不会如之前一般被琼流派狠狠踩在脚下了。”
白衣的人话语间流露出的恶劣与之具有的清冷气质截然不同,又一次带给众人震撼。
一时,竟无一人敢作出反应。
“呵。”一股巨压袭来,殿中众人都不由矮下头去,须臾,众人再抬起头时,哪还有降的身影?
“神主?神主!”
*
降撕裂时空后,任由自己随机停留,毕竟,从前与自己作对的人都被他蹂躏死了,去哪,不过随心。
最后睁开双眼时,降被眼前花花绿绿的世界所扰乱,又闭了闭眼,许久,才再次睁眼。
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好奇的目光,降选择视而不见,自行穿梭在人群中。
不过半日,降便知道这个世界是个法治社会,人们信奉科学,不对神明抱有期望。
“呵呵,倒是有趣。”降随性惯了,并不打算变换自己的装束,最终,降来到了一家酒吧。
天色渐晚,一袭广袖长衫出现的降无疑成为了焦点。
“那人……是明星?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他好帅!”
“这个看起来就会让人很爽,哥几个,想不想试试?”
四下的议论都没能逃过降的耳朵,降微微眯了眸,看向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几人。
一个染着粉色头发,带着耳钉的男人自以为很帅地扬了扬头发,右手指尖在酒杯上拂过,随即端着酒向降走去。
“帅哥,一个人?要不跟我喝一杯?”男人吹了个口哨,左手不安分地朝降的后背袭去。
“好啊。”降微笑着应下。他应该是恶劣的,岂料总有人因为他的外表而对他有所误会。
降右手微抬,从男人手中接过酒水,动作间衣袖滑下,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微微仰首,降刚要下套,却被一股大力拉拽,酒水也落了地,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那酒不能喝,里面掺了药!”来人有些庆幸降没有喝下它,拉着降的手也紧了几分。
“放肆!”降低呵一声,一半是他被突然出现的这男生拽的生疼,一半是恼这人扰了他的计划。
“呵,你TM找死呢?老子的事也是你能管的?!”粉毛瞬间炸毛,扯过男生的前领,抡拳就朝其脸上砸去。
叶私眼疾手快,推了降一把,迎了上去。不一会,粉毛同行的人也一并加入了打架,不少在场的人眼中燃起熊熊火焰,更有甚者有人在现场呐喊起来。
“啧。”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降随之加入了混斗。
不一会,场上便只有降一人站立着。叶私不知被谁藏起的小刀划出一条伤口,正汩汩往外流着血。
“呵。”降瞥了叶私一眼,便施施然向酒吧门口走去,岂料却再次被拦住……
派出所。
“所以你一个大学生,看人家要被诱拐了就挺身而出,是这样吧?”周沫综合看了一眼笔录,总结道。
“呃,可以这么说。”叶私思索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