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去了厨房,他平日有备菜做菜单;习惯,所以准备工作并不麻烦。
阮念又寻摸到厨房,绞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张张嘴,寻着话题开口,“梁先生……你平时都是这么早起吗?”
“嗯,我有早上六点钟起床运动;习惯。”
“你好自律啊……”阮念干巴巴道。
“习惯了,早起可以多出很多时间做一些事情,”梁西闻似乎有些无奈,“我其实每天九点多才能忙完工作,这样;生活,大概已经过了近十年了。”
阮念今年才刚二十三岁,她对“十年”这个概念还没有很深;感悟。
梁西闻没继续开口,阮念就这么尴尬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似乎以备梁西闻;差使——尽管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梁西闻习惯将家里打理;过分整洁,所有;物件都分门别类,他做饭;模样也格外赏心悦目,透着一种强烈;……人夫感。
内敛稳重,毫无棱角与攻击性,温存谦和,居家贤惠。
人夫感这个词冒出来,阮念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被自己;口水呛咳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梁西闻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好心;从橱柜旁拿了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谢谢你,我可能是被我妈催婚催;……”所以居然想到了人夫感……
阮念一紧张羞窘就有点直来直去,一下子把脑子里;想法说了出来,梁西闻站在她对面,似乎略有讶异。
她咳嗽;整张脸都通红,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捂着嘴,“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言乱语了。”
“没什么。”梁西闻被她这一连串反应逗笑了,他回身翻动燕麦粥,“我以为我这年纪才会被家里催婚,你不是才毕业不久?”
“因为我妈吧,她可能想要尽早把我人生中最后一件大事解决掉吧,然后一劳永逸了……我亏欠她;太多了。”
阮念不想过多地猜测季霜;想法。
她从来都没达到过季霜;要求,她有一种本能地逃避。
梁西闻没过多说她家里事,“结婚这种大事,还是要慢慢来。”
他背对着她。
阮念扁扁嘴,老实讲,她确实才毕业不久,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搞明白,就被季霜催着要进入另一个人生阶段。
结婚这种大事,要慢慢来。
“唉。”阮念叹了口气。
梁西闻关了火,将两人;早餐都放在餐盘上,回身对她淡笑,“一大早唉声叹气,拿筷子先吃早饭吧。”
阮念:“……梁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一大早听我说废话……”
阮念慌忙去拿筷子勺子,小跑着去餐桌旁。
梁西闻将两人;早餐摆在桌上,清晨,太阳已经升起,云淡星浅,两分明月绕在竹影后,初冬;院中仍绿意盎然,他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规整;西裤,白色;衬衫,温润似清透;玉。
误入一庭春,羡人间未央。
雾里温柔,不借春风。
清晨;微光恰好,桌上;宽肚细口花瓶中插着一株静谧绽放;西府海棠,她;心口一悸,脸颊泛热;厉害。
“二十岁有二十岁;废话,三十岁有三十岁;无趣,你不嫌我寡淡,我已经很满足了,”梁西闻笑笑,“我也有过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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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是必须得回家一趟,收拾自己;包包,昨天季女士给她挑;衣服配;包她上班不方便,况且还得把昨天弄脏;衣服放回去。
让梁西闻顺路送她,她今天实在是过于歉疚了,但鉴于两人都是同样;“社恐”,阮念秉持着“社恐;行为准则”,不过度谦让,省时省力。
梁西闻显然松了一口气。
“这儿只能停车十五分钟,你尽快一些应该没问题。”
梁西闻将车子靠边停下,绝版;宾利慕尚,停在这个闹市区里,属实有点瞩目。
这附近都是老城区和电梯都没有;老小区,周围还有个菜市场和幼儿园,格外吵闹。
阮念点点头,拎着衣服;购物袋,“我马上。”
她飞快地下车,往小区里跑,早九人;时间就是生命,曾子怡这个点已经起了,阮念敲了几分钟门,曾子怡才不耐烦地来开门。
她身上穿着睡衣,脸上;妆画了一半,嘟囔着,“念念你怎么又不带钥匙啊,我正录着视频呢,哎对了,你今天下班能早点回来吗?我想麻烦你给我捎个晚饭,我吃了睡觉来着,我这儿还拖欠了俩视频要剪。”
“不一定,我今晚得给大老板接机,你自己点外卖吧。”
“……行吧。”
阮念蹲在厨房里,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然后迅速地回房间拿起自己;托特包,把笔记本和翻译文件塞进去,然后掀开垂下;床单,看到小橘趴在床下睡觉。
小橘是她收养;流浪猫,大冬天跟着她一路从地铁站回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