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一并不知道宋泽昀的想法,想接下刚才的话题问他。
“不知道,困了,睡觉了。”宋泽昀还是觉得刚才自己对沈晚一对他的亲密行为的反应过于不对劲,径直走过她身侧,清空脑子只想躺下睡觉,尽管他已经躺了一天。
屋子虽大,却只有一张床,沈晚一环视一周,感觉脊背发凉。原地踱步了几秒,就跟上宋泽昀的脚步,躺在他的身侧。
宋泽昀看她躺上来,又往里移了一点,给她让出更大的空间,继续闭眼睡觉。
沈晚一躺在床上,在皇宫时因为规矩众多,她只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做的汤,而来宋府之后更是滴米未进,她感觉饿的不行,但又怕肚子叫,侧身躺下,伸手按压肚子。
沈晚一不知道宋泽昀什么时候发现了她的动作,突然被他点了一下胳膊,等她翻身平躺,又把一只手伸到她眼前,上面是一个奶白色的类似糖果的东西。
“嗯?”沈晚一偏头问她。
宋泽昀又抬手扬了一下手中的糖果:“吃了就不饿了,放心,不会害你。”
其实并不是什么糖果,只是宋泽昀当时身处自己公司时,从桌子上随意装的一盒常药,其功效其实和补药无异,最直接的用处就是可能让人长时间有饱腹感。沈晚一吃完确实不觉得饥饿了,没隔多久,两人都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宋泽昀按时睁眼。他的作息一向规律,至于为什么总想在这里睡觉,他只是怕麻烦,毕竟他从来没未什么事情着急过,而且他也从来奉行见招拆招,无招不拆。
宋泽昀发现今天和昨天的环境不同。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他并不知晓,只是这次不再是鬼哭狼嚎的乌鸦,竟然全是喜鹊,它们排列有序的模样似是于窗前报喜。
“咚咚咚—”
“小少爷,今早要向您祖母请安,请随我来。”仆人站立于门前,未有响动。宋泽昀和沈晚一都听到了声音,但两人谁都没动,沈晚一确实不太想起,而宋泽昀倒不是困得起不来,他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人还会有什么动作。
约莫两分钟后,宋泽昀发现那仆人向前移了一步。
宋泽昀觉得不对劲,把身旁闭着眼睛听声音的沈晚一喊醒。“起来,任务来了。”
沈晚一揉了揉眼睛,一秒进入状态,拼命让自己仰了点头,强迫自己没向从前一样又奄了下去,端坐起身子。
“第一声?”沈晚一刚醒,面上有若有似无的困劲,她转过脑袋,声音迷糊的问宋泽昀。
宋泽昀觉得她这幅模样甚是可爱,软声回她:“是第一声,跟着他就行,快起来。”
沈晚一昨天躺下时脑海里想着事情,甚至没有脱了身上这件厚重的婚服。她从前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脱得既轻松又迅速。
穿着里衣没什么好在意的,再说,她又不怕宋泽昀对她做什么,沈晚一在这间房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几件看起来像是为她准备的衣服。
“啪”门锁被打开。
“少爷,请吧。”仆人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但并未顾及是否有人跟上,往前蒙头走。
“快,跟上。”宋泽昀和沈晚一此时已经穿戴好了,宋泽昀自然拉起沈晚一的手,带她往外走。
沈晚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恍惚,手肘往后缩,挣脱出他的手心。
宋泽昀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很轻的说了一句抱歉。
沈晚一对宋泽昀的道歉不置可否,她倒也不是在意宋泽昀扯上她的手,只是自己一个人久了向来不爱与人触碰。
沈晚一慢声对宋泽昀来口道:“不必总是向我说抱歉,你不是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说,我们在此处已是夫妻,既然我们已经坦诚相待,是我过于敏感了。”
宋泽昀没继续跟她推脱到底是谁的错,只是应她:“人人都道蒲公英自由,但其实它最敏感,聊胜于无的风甚至都能将它轻易摧毁。但不可否认它的自由与洒脱,个性造就完整”
“所以沈晚一,因为你的敏感造就你的完整,也谢谢你的敏感,让我知晓分寸。”宋泽昀的话语挂着闲散又自由的意味,倒真像是个飞扬的蒲公英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