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之仇,我会同兄长一起报。”拂锦的目光坚定而冰冷,语气决绝。
子书游商、正昌侯爷见拂锦如此说道,心中松一下一口气,她愿意报仇就好,虽然一个剑仙的助力不小,但远比不上底蕴深厚的易云山。
如今她身受重伤,能不能恢复尚且不说,若在关键时刻遇到危险,岂不是白白搭上自己这条性命?
谈苏墨见小师叔已经面带倦色,知道她身体极为虚弱,当即出言:“好了好了!我小师叔不是说了吗!她会报仇的你们就别再在那儿叽咕叽咕说个不停了!她现在要休息。”
说着要将几人赶出去,让拂锦休息。
正昌侯爷也点头赞成,拂锦的身份太过敏感,万一有什么闪失,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殿下,您先歇息吧,老臣先行告退。”说完正昌侯爷对拂锦施礼后离开,子书游商师徒二人随后跟着一起出去了。
“那日情况特殊,并非有意欺骗。”其寒庭轻声解释,眼神中带着歉疚和担忧。他怕拂锦不想见他,听他解释。
拂锦微笑摇头表示理解,“我知道。”
拂锦理解其寒庭的责任与顾虑,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谢的是当年的救命之恩和这么多年的守护之情。
其寒庭闻言一愣,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的心突然狂跳了一阵,松了一大口气,心里放松不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你注意休息,师父也要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拂锦颔首答应下来,望着其寒庭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怎么啦?小师叔?”耳边传来了清澈动听的男声,让拂锦一瞬间从沉思中醒悟过来。
她抬眸便望见了一双清澈温柔的眸子,眼前的少年双手交叉压在茶几之上,眉清目秀,唇角微弯,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冲她笑了起来。
拂锦收敛心神,笑道:“没事。我只是突然发觉这些年他们居然默默做了这么多。”说罢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谈苏墨否认道,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拂锦歪头询问道,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谈苏墨迟疑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若将他们所做的事情分成十份子,以前九份是为了你的兄长,一份是为了父母。而你这一份是阴差阳错得来的。”
说到最后,谈苏墨咬牙切齿起来。“而今得知你还在世,又是这等实力,他平白无故得了个大助力!”
谈苏墨越说越激愤,仿佛是他被算计了一般,“小师叔,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他们嘴里说的话可不能全信!”
听罢,拂锦一阵恍惚,这种熟悉感愈加明显,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幅画卷,在画卷之内,一个男子身姿笔挺地站立在雨地里。他手持长枪,目视前方,周围满是尸体鲜血。
“小师叔?”见她久久不说话,谈苏墨凑到她声旁忍不住叫道,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拂锦猛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走神了!连忙掩饰尴尬地咳嗽两声,岔开话题道:“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会。”
谈苏墨本想说些什么,见状只得乖巧点头,转身离开。
待谈苏墨离去,拂锦才暗呼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缓缓躺下,闭上眼睛休憩。
“十四年了,兄长...”拂锦喃喃低语,心绪纷飞。
谈苏墨都看出来的问题。拂锦身为局中人自然更清楚。只是,她不想把那层纸捅破。
因为......
她害怕,真相如果揭穿,会变成她承受不住的结局。
天阙府的消息早已传向了那人手中。
秦誉卿玉化名十几年。
“殿下尚在人世,局...”秦誉节骨分明手指拿着书信,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淡金色的光泽,却映照不出他的表情。
让人猜测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他垂眸望着信件,目光幽深晦暗不明,半响,他合拢书信,将之烧毁,丢进一旁的油灯之中,化作一缕青烟,飘散无踪。
“加快速度。”秦誉薄凉的嗓音响起。
“是。”一旁溫霁恭敬道。
黑色面具遮住他可怖的脸。
随即隐匿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秦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许久,睁开眼睛时,漆黑眼珠中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之前拂锦的出现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震撼,他从未想到拂锦居然还活着,甚至还成为了一位强者,这般修炼速度简直骇人听闻,他的内心难免产生波动。
但是,他早已习惯于把自己的情绪埋藏,若非他主动说出,谁也不知他心里想的。
他一向如此,做事滴水不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让他泄漏自己的情绪,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