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顿生,阴冷异常。
拂锦一口鲜血喷出,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她点了自己的穴道,封住了心脉处的那个位置,可是却无法阻止那股诡异的力量从她身体里流走。
境界再逐渐下跌,心脏处好似被冰封一般,传来彻骨的疼痛感。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拂锦眉头紧皱,死死的咬住嘴唇,忍受着身上越发剧烈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双眼,瞳孔涣散,目光呆滞。
呼出一口寒气,她坐起身子,抬手擦拭掉额前汗水。
刚站起身时,她脸色骤变,脚步虚浮,险些摔倒在地,急忙扶住桌角。
“该死!”拂锦低咒一声,摸了摸胸口,“不会真的是修炼长境带来的后遗症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拂锦摸了摸脉,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又叹息了一声:“气息狂躁,脉搏混乱,看来得花费一段时间才能稳固。”
拂锦轻抚过胸膛,缓缓吐纳。
“算了,还是睡一觉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倒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沉沉入眠。
夜风微凉,窗外树影婆娑,吹动枝桠摇曳作响,像极了某种催促人安心入梦的声音。
鹤昀策搭在她的手腕上,俊美白皙的容颜之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鹤昀策蹙了蹙眉,薄唇抿成一条线,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化为无奈的叹息:
“胆子真大。”
他放下拂锦的胳膊,伸手拿出腰间的,他俯身伸出两指,捏住银针尾端。将银针扎入拂锦的穴道当中,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动作熟练流畅,仿佛做过了许多遍般的自然。
鹤昀策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功夫便完事了,他收回手,把银针取了下来,再从怀里掏出另外一个药瓶。
打开药瓶后,鹤昀策倒出几粒丹药,喂到拂锦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丝丝缕缕清香钻入喉咙,滋养着全身五脏六腑。
鹤昀策见状,松下心来,轻吐一口凉气:“这剑用血气滋养而生,比寻常之剑更加霸道,也更难以压制。我只能将其暂且平息...”
说罢,鹤昀策走向门边,推开房门,朝院外走去。
鹤昀策站在庭院内,仰头望着漫天星斗,深邃的眸子被闪烁的繁星照耀的明亮无比。
“今晚月色很好。”鹤昀策朝屋里熟睡的姑娘淡淡道,语调温柔缱绻。
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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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似的粘稠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这种声音让人不禁感觉有些烦躁,尤其是在夜晚时候。
滴落在她的额头上,顺着脸颊流淌到脖颈处消失无踪。
“蓉娘,是不是下雨了……”床榻之上,琦玉微蹙眉头缓缓睁眼,只见一张完整的兔皮拉扯横置在她的头顶。
琦玉颤抖地伸出右手轻抚在自己额头上的湿润痕迹,脸色苍白如纸,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色令得琦玉几乎窒息。
”蓉娘!蓉娘!来人啊!“琦玉猛然起身躲在另一侧,急切地喊道。
可是房内却没有传来半点儿动静,而且屋外也没有丝毫回应。
琦玉赤脚踩在地板上,那股暖意反而似冰锥刺骨,直窜心窝,顿时让琦玉全身毛孔紧缩、寒冷彻骨,双脚一软便跌倒在地。
一阵惊雷从天空中炸响,将原本昏暗的室内瞬间照亮。
琦玉惊恐万分地抬眼望去,目光所及满屋坠挂,手掌地暖意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琦玉的鼻腔,使得琦玉胃中翻江倒海。
凤阳阁平静地如同一汪湖水。
“殿下,公主偶感风寒,卧病在床。谢绝任何人的探望。皇太后为此焦虑不安,派了数名御医前去诊治。
御医诊脉过后,便回到宫中复命:公主她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如常。”洛水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完毕,然后静待着卿冰阳发话。
“哦?没有大碍吗?那就好。”卿冰阳轻声呢喃道。他抬起眼眸看向窗外,阳光灿烂得让人睁不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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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苏墨拿着竹竿搅和着水池里地辞藻。“那小乞丐好几日也没见其踪影了,不会在外面饿死了吧?”谈苏墨自言自语道。“这倒是可惜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谈苏墨将手中的竹竿搅得越发起劲。
“锦姐姐不是给她荷包了放了铜钱,想来应该不会有事,还是先想想仲天羽寿宴的事吧,我们现在可没多少帮手。”
现如今只剩下拂锦、谈苏墨、昀霁、翎胥、降意五人。
“翎胥姑娘,难道你没发现这中穴门很奇怪吗?”拂锦问出心中疑惑。
“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