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竭尽而亡。
“这便是与之置换的条件啊。”
拂锦不停深呼吸着,想要缓解胸腔处那股翻滚得快炸裂开来的剧痛感,可是却无济于事。
她脸色苍白如纸,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打湿了鬓发,眼睛微闭着,嘴里不时溢出闷哼声。
过了许久,直到体内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了,心脏也恢复了平静,她才睁开双眸看向天花板,慢慢抬起手放在额头上。
她的脸上只剩疲惫,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的所有情绪,让人猜测不透她此刻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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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日薄西山,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远处的天际隐约能够看见晚霞,绚丽而多姿,将整个天空映衬得格外迷人。
“锦姐姐你醒了吗,谈前辈今早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来了,请你过去议事。”降意敲了敲门,轻声道。
屋内没有回应。
她又加大力气敲了几次门后,终于听到里面传出低沉的嗓音:“我就来。"
拂锦揉了揉脑袋,昨夜就直接睡在地上了,现在全身都酸软无比,还很难受。
但即使再怎么难受,她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路时脚踝和膝盖都在隐隐作痛。
收拾好自己后,走出房间。
“锦姐姐!”降意连忙迎了上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无碍。”拂锦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拂锦将解药与摄魂铃拿出,讲述了昨夜与游千里交易的详细过程。自然隐去了她喝下淖月散之事。
“幸苦你了。”谈殷潮看着她,她苍白的脸色,略带倦意的模样,眉宇间满是心疼。
“不辛苦。”拂锦摇摇头,淡淡笑道:“我本该早些来的。”
“不过是两年时间,我们千闽楼等的起。”谈殷潮握着昏迷的付今朝的手,神色凝重,语调坚定。
他没料想道那个元开济会在付今朝身上下木头香,他料想他肯定会护住妻子,这才让他有了可乘之际,不然凭着元开济可不是他的对手,至于相幻香自幼与药打交道,早已百毒不侵。
淖月散无药可医,拂锦就算与他们说了也是徒增烦恼,以付今朝、谈殷潮的性子也不会遵守那两年的约定,两派开战,这样只会让更多无辜之人白白断送性命。
“幸好有小锦儿拿回来的解药,今朝也算是保住性命了。”相幻香看向躺在床上的付今朝,叹息一声,说道:“真希望她能尽快醒来。”
“这才只有一粒解药,也不知苏墨何时会毒发。”拂锦站在窗台旁,目光落在遥远的天边。
“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毒发的症状,没准都不会有。”谈苏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
药痴相幻香转身坐到桌子前,提笔写下方子。
“这是我研究了许久,配置出来的可以抑制付今朝体内剧毒蔓延的药方。最好还是拿到西狞血玉,这样今朝与苏墨都能够无忧。”
“我已派弟子在西狞寻找西狞血玉,若是找到定快马加鞭将其送回来。”谈殷潮接过药方,认真地对相幻香点点头。
夕阳渐沉,天色暗了下来。
鹤昀策运功,长舒一口气,将银针收起。
廖邈的“点天指”,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指诀,威力十分巨大。若是被点中,那么必然会神魂俱灭,灰飞烟灭。
所以,即便有着“鸿云针法”护体的鹤昀策,依旧是九死一生。如果再迟上几分钟救治的话,恐怕他早就化作一摊血水,连渣都找不到了。
他心里记挂着拂锦,也没有时间多做休息,立刻离开房间,去寻她。
房门被推开,鹤昀策走进屋内,见拂锦靠在软塌边睡着了。
轻柔的替她盖好薄毯,鹤昀策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阿锦……”鹤昀策轻声唤道。
拂锦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鹤昀策后,脸上露出笑容:“你的伤势如何了?也不知道我那半调子的针法怎么样。”
鹤昀策走过去,坐在榻边:“还好,已经没事了。”
听闻这话,拂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没事了就好,大家都还活着。”
“嘶——”她想起身,却牵扯胸口的伤势。
鹤昀策急忙按住她:“别乱动!”
她倒抽了口凉气,数次死里逃生,压榨精力太过,如今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鹤昀策见状,叹了口气,拿起枕头,让拂锦靠着。
低头凝视着她苍白的脸,目光温柔而疼惜。
片刻之后,他握着拂锦的手腕把脉:“伤势并未痊愈,你最近需要卧床静养,哪儿也不能去。”
“好。”拂锦应道。
鹤昀策又道:“我去准备些热粥给你喝。”说罢,站起身往外走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