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游轮上随手就能买到的东西,感觉也太廉价了点吧,怎么跟易遥相配啊……
顾森湘也乐:怎么?你还不满意?你给我找找现在天上哪儿来的月亮?再说你这么皮,好东西到了你手里,不出三天就得被你弄坏了,有串崖柏带不错了。
顾森西哀嚎:你们全都欺负我……我……我找我的遥遥去。
易遥捂着脸,想假装不认识他,怎么刚长进一点又恢复本性了。
她跟顾森湘情况特殊,没见整团的千金大小姐都没有佩沉香的么?顶多戴块玉就不错了,别忘了他们可还只是高中生。
她瞧瞧月云注意力不在这边,悄悄给顾森西科普:你手上这串“太行崖柏”,小贩说是太行料,但显然并非如此。太行山位于黄河以北,气候少雨多旱,崖柏又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所以生长纹,也就是它的年轮必定又细又密,代表着它生长速度缓慢。这串的纹路却肉眼都数的清,代表它生长时营养充足,这是大料,也就是大树的特征,你想想,悬崖上能长多大的树?太行崖柏因为当地土地成分原因,多为黄金底色,黑线清晰明显,气味醇厚多偏清甜。这串却红的发黑,黑线有墨水入水化开似的感觉,油性足的都能溢出来,味道更偏重药味,重量相对而言也更重,这是秦岭崖柏的特征。
顾森西虚着眼:所以呢?
易遥摇摇头,感觉他对这些好像不是那么感兴趣:因为太行崖柏工艺品看上去非常漂亮,气味最能被大众接受,最受欢迎,价值自然更高,所以大家都把其他地方的料当太行的卖。可太行山脉就那么大,野生自然死亡的崖柏也就那么多,哪儿来那么多太行料呢?我个人其实更喜欢这种油性十足的秦岭料,它味道更浓更能提神,对我们高三党来说再合适不过啦。
顾森西挠挠头:所以我这串算是假货?
易遥翻个白眼,白跟他说半天了:我的意思是说,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要只单纯看价钱!
其实文玩圈的崖柏并非真正植物学意义上的崖柏,植物学上的崖柏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甚至一度被宣布灭绝,也并没有文玩崖柏的奇特扭曲的自然造型,反而跟普通柏树差不多,是直直生长的。
文玩圈的崖柏在植物学上,学名应该叫做“崖壁侧柏”,简称崖柏。好多新手都将二者混淆,闹出不少笑话。
气氛又活跃起来,几个大妈围着易遥,显然是在咨询沉香事宜,她又有新的客户群,卖力的跟她们交换联系方式。
顾森湘轻声道:我想听你弹琴,我喜欢你弹琴的样子。
月云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要求,拉着她悄悄到游轮上的琴房里,为她奏响《星空》。
一曲弹完,忽然有人鼓掌,月云抬眼望去,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叔: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小伙子,这首琴曲是你自己写的?你练了多少年琴?哦,我叫杨峻,是一名钢琴老师。
月云其实认识他,只不过不是这个世界。
他当年在中央音乐学院学过民乐乐器,而这位却是钢琴系的大佬,没想到这个世界里,在船上遇到了:是我写的,叫做《星空》。我是月云,杨教授您好。
杨峻一乐,原来认识他,因为月云称呼他教授,而不是老师:大师级的演奏,大气磅礴的作曲,以前竟然没有听过你,不可思议。
月云耸耸肩:之前没怎么表演过,您不知道很正常。
杨峻目光闪烁,忽然道:你还是高中生吧?有兴趣来央音吗?在我的系里,你可以不用来上课,空出时间用来干别的事情。
他听出月云的技术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甚至超过了世界上大多数钢琴家,只要他想,这世界上所有的音乐院校都随他挑,央音还真不一定竞争的过,所以直接开出了特殊条件。
可惜他堂堂掌乐仙君,再去音乐学院也没什么意思:不了,我以后也不会当演奏明星,感谢您的美意。
杨峻也不失望,看向顾森湘:郎才女貌,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给她特招名额。
月云哑然失笑,这位老教授为了自己学校还真是尽心尽力:湘湘她准备去复旦,别的地方的菜她吃不惯。
杨峻了然,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也是个学习好的,用不着他特招,他还是不死心:看你也不像普通人,想必去哪儿上大学都一样的,来央音吧,就当为了我国的钢琴界,我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自由。
月云轻笑,这个老教授也太有意思了:我国的钢琴界不缺我一个,您可别给我戴高帽,不然传出去我可没法做人了。
杨峻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也没辙,无奈问:所以你是一定要去复旦是吧?
月云跟顾森湘相视一笑:对,难得的大学时光,不是么。
杨峻彻底放下架子:不肯当学生,当老师总可以吧?我可以给你荣誉教授职位,考虑考虑嘛,北京离上海不远的。
月云哭笑不得,看来这位铁了心要把他弄去央音,但他真的没有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