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一听就知道正尘这小子没什么好事,但想着虽不是好事,但他更干不出什么坏事,尤其是对自己不利的事。
“你说吧,只要不是把我的‘踏歌’给丢了,我都不生气。”盛澈道。
正尘听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没了刚才的胆怯,三步并两步蹭蹭跟上盛澈的步子,笑嘻嘻
道:“我把‘踏歌’给陛下了,陛下命人带着它去蜀地寻华准先生了。”
盛澈一听,上去用手掐住了正尘的后脖颈:“你小子主意越来越大了,请华准先生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提前知会一声,真翅膀硬了是吧。”
正尘咿咿呀呀的挣扎着:“九爷你说好不生气的,哎呀,疼疼疼,脖子要掐断了。”
盛澈这才小惩大诫的松了手,二人继续走在朱墙玉瓦的宫道上:“我要是提前说了,九爷能让我去请先生吗?你从来都最怕麻烦别人了。”
正尘说的倒也是真的,上次送青山医治赵倾城他们是华准先生正好在来看盛澈。而平时,盛澈小病小灾是不会去劳烦先生的,毕竟先生年事已高,盛澈自不想先生为了她舟车劳顿,千里迢迢的赶来这上京。若是正尘提前询问,盛澈绝对是拒绝的。
正尘看着盛澈一语不发的表情:“我猜对了吧,九爷,你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不根治,以后定是后患无穷,这宫里的御医说是要调养个三年五载,你能等那么久吗?”
盛澈一听这话道:“自然是不能的。”
正尘这才一脸表功的说道:“所以才去蜀地请华准先生啊,他老人家医术天下第一,一定能让九爷快点好起来,不然,你以后和别人打架都打不痛快。”
正尘真是十分了解自己,她确实是在近段日子打斗中有所收敛,心痛之症不宜久拖,不然以后还怎么痛快的接收天下的战帖。怎么立住自己江湖上的名声,想到这盛澈就不再埋怨了。
“行行行,就你小子最聪明。”盛澈伸手拍了拍正尘的脑袋。
正尘又道:“九爷,太皇太后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那还能是为什么,你九爷招人喜欢呗!”盛澈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边走边说。
正尘看了看自己打小伺候的人,摇着个脑袋道:“九爷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说完立刻撒腿跑开了。
“小兔崽子,你刚才说什么,别跑。”
而此时空旷的宫道上除了打闹嬉笑之声,却还有一个在远处偷偷观察的人……
虽说不能离开上京城,那溜出宫逛逛倒是可以吧。
挑了个万里无云的日子,盛澈一身男装,带着正尘悄悄出了宫。
盛澈把令羽放在枫林晚已有些日子了,这次出宫,就是想打听一下杨觞有没有听到消息来上京找自己。
“水公子来了。”兰鸢刚看到盛澈踏进枫林晚的门,就翩步上前。
“您有些日子没来我这了,今天来的正巧,苏州城刚送来了上好的秋露白,您且去二楼雅间,兰鸢马上给您送过来。”
盛澈一听苏州城,便心领神会的上了楼,本以为立刻就能见到杨觞,可等了许久,兰鸢还真端着壶秋露白进来了。
“兰鸢姑娘,近日可有人找我,或者说有没有人认出那枚令羽。”盛澈焦急的问道。
兰鸢缓缓坐下,给盛澈倒了杯酒:“小九你别急,我正是来说这事的。”
原来,盛澈让兰鸢把令羽挂在枫林晚显眼的门庭之处,没出几日,便被杨觞发现了。杨觞知道盛澈爱喝酒逛青楼,所以专找那些个勾栏瓦舍,也是辛苦他这种高山流水之人。
本以为找到盛澈留下的暗号就能等到她的人,可是一连半个多月,杨觞没有等来盛澈,却等来了南苍北镇十二名朝廷命官被杀的消息,杨觞感觉事有蹊跷,给盛澈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
兰鸢从袖中取出信封递给了盛澈,又嘱咐道:“那公子走前什么都没说,也未告知兰鸢去向何处,不过他说若是你来了,一定要你尝尝他留下的那坛秋露白。”
盛澈打开信封,满眼就只有三个字:安,等我。
正尘接过信看了看:“嚯!觞爷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盛澈笑了笑:“不然哪,像你一样,整日废话那么多。”
说着顺手敲了一下正尘的脑袋。
正尘撇撇嘴,习惯性的拿起桌上那壶酒闻了闻:“能喝,九爷,是觞爷亲手酿的酒。”
“废话,你觞爷酿酒的功夫,不比他的剑法差。”
这酒是盛澈的生辰礼,杨觞这人自小没什么情趣,每每快到盛澈生日,就会提前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只要盛澈说出来,他不管是什么,自会给盛澈送到眼前,不过就没什么惊喜可言了。
记得有一年,盛澈说要养一匹南疆的矮脚马,杨觞竟真的不远万里,用了两个多月给她牵回来了一匹,为此人都瘦了一圈。不过那矮脚马因为水土不服,在送青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