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这小子是刚买来的小杂役,不懂规矩,在乡下久了没什么见识,才乱摸乱碰的,还请王爷见谅。”
赵景南上前仔细打量着正尘,只见他打着哆嗦在那动也不敢动,脸上稚气未脱,虽然长得高些,但一看就是小孩子面相,这时赵思芊也上来解围:“哥哥,他看着细皮嫩肉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
赵景南还是不放心,抓起正尘的手心看了看,又甩开道:“既然没见识就在你家大人身后好好跟着,不要胡乱走动。”
正尘赶紧点头哈腰的退到了冯和槿身后。
赵景南这才收敛了怒色,换上和煦的神情:“和槿公子见谅,这里毕竟是叔父的营库,还是小心点为好。”
冯和槿道:“在下自然了解,是我家小厮鲁莽了。”
“和槿兄莫要放在心上,既然已经出府了,咱们还是去鼎丰楼喝上一杯,接着畅谈吧。”赵景南拍着冯和槿的肩膀,一派很亲密的模样。
盛澈给了冯和槿一个眼神,冯和槿立刻回应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没想到冯和槿这小子平常不喝酒,酒量却是好的很,把赵景南灌的烂醉如泥,还套出不少军营里的小秘密,虽也无关紧要,但知道总比不知道的好。
盛澈他们三人圆满的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本来该是个高兴的事,但冯和槿却自打私营回来便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明摆着在告诉身旁人,爷不高兴,少来招惹。
可偏偏盛澈不是一般人,就是个迎难上的主儿。
“你小子怎么了,跟谁欠你五百两银子一样。”
冯和槿就着夜色缓出一口闷气:“没什么,酒喝多了头晕。”
“头晕还是心里不舒服?”盛澈轻笑了一声,反问道:“是不是对郡主有意思,但郡主偏偏心仪你们家大人。那剑穗是郡主亲手做的吧,定是自己没送出去才千方百计的让你转交,痴心人哪,可惜了!”
“我不喜欢她!”冯和槿脚步未停,声音却多了一丝情绪:“还有,可惜什么?”
盛澈笑着和冯和槿并排走在一起:“你还小不懂,你家大人这种人别看年纪不小了,但还是个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听说这郡主今年二十岁了吧,这年纪早该成婚了,相貌谈吐皆在,又是建承王独女,怎么说她也配的上你们大人,但成也萧何败也萧和,谁让他爹偏偏是建承王,即使是倾慕你家大人,建承王和陛下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他们俩很相配吗?”冯和槿忽然转过头看向盛澈,也不知是不是那顿酒的后劲太大,还是夜里的风太冷,吹得他竟然有些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