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很清楚了,没有任何遗漏,可偏偏赵倾城却眸色一沉,并未在意重点:“我们?你刚才说我们?”
尔后,满脸阴翳的补了一句:“你与敬王何时如此要好了,这种事难道不能直接来问我吗?”
盛澈满心的不解,这种小事难道要去麻烦你吗。
前些日子边境动乱不堪,他和凌与枫等军机大臣忙的焦头烂额,她只是不想让他分心罢了。
“问你问他有何不同,目的达到了不就好了。”盛澈抬头看了看眼前人,发现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当然不同,你为什么不会想到先问我,我和敬王总要分个先后。”赵倾城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
盛澈无奈:“你这是无理取闹。”
赵倾城挡在她面前的高大身躯忽然一滞,恍惚着眼神:“所以我在你心中只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你的事情不管找谁,对你来说都没什么不同。”
顿了顿,他手臂放下垂在身侧:“”那我是不是也……可有可无?”
“赵倾城,你……”
盛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盛澈觉得他并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赵倾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竟却低低的笑了一声。
一脸漠然的转身离开了交泰殿。
……
“娘娘,陛下有两日没来咱们宫里了,要不要奴婢去打听一下陛下这两日宿在了哪?”
元星端来了太后给的补药,盛澈闻到便感觉心烦气躁,霍的起身把整碗药汤倒进了花盆里,又把碗摔回了桌子上:“以后这破玩意儿不要再让我看到,还有,他爱在哪宿着就在哪宿着,与我何干。”
元星小心的垂着眉眼,收起桌上的青瓷碗,闷声道:“可宫里人皆知娘娘和陛下闹了别扭,若是其他宫的娘娘趁虚而入怎么办,娘娘还是去哄哄陛下吧。”
“哄什么哄,我忙着那。”
盛澈黑着脸把元星推了出去,一边换便装一边嘟囔:“整天说我是小孩子脾气,现在到底是谁在闹别扭,生两天气得了,竟还在那强撑着不理我。”
她换好便装,独自一人翻出了宫,连赵倾城给的随身令牌都没带着。
……
“你在宫中不开心吗?”两个黑衣人在私营附近的一颗参天大树后面掩着身形。
杨觞一派悠闲的倚在树干上,盛澈则是坐在一块光溜溜的大石头上等着夜幕降临。
盛澈甚是烦扰:“你连这都看的出来?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杨觞不答反问:“他欺负你了?”
她扯了扯嘴角:“他没欺负我,但我好像欺负他了,他生气不理我了。”
“所以你是因为他不理你才不开心的?”杨觞握着手上的孤帆剑,不动声色的落下,刚好砸死一只想要爬去盛澈脚边的灰虫。
她皱了皱眉头,扯着不知从哪棵树上折的叶子,情绪不佳:“我也不晓得,没细想到底是为什么。”
“那就不要想了。”杨觞忽然道。
盛澈释然的扔了手里的叶子:“听你的,不想了,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最重要。”
余晖渐染,落日沉山,建承王私营里升起了灼灼火把,照亮了整个私营林地。
盛澈和杨觞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早已勘察好的营库。
就着昏暗的火折,她掏出了那枚虎身令牌,又把火折咬在嘴里,对着那天正尘刚碰了两下就被训斥的地方仔细的摸索了一番,杨觞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一边把火折从盛澈嘴里拿过来帮她照着,低声道:“你确定是这儿吗?”
盛澈对着那个山水画的青石雕塑一阵研究,道:“应该是这儿,不然当时正尘动这里的时候赵景南也不会这么大反应,而且,一个武器库,哪里用得着这么附庸风雅的雕个山水壁画,这里一定有古怪。”
摸着摸着,盛澈不小心按到壁画上的一棵枯树,壁画中间立刻降下一方小洞,盛澈恍然,凝神片刻把手里的虎身令牌放了进去。
果不其然,石壁降下,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只容一人进入的石门,直通地下。
盛澈和杨觞对视一眼,先后进入了石门之内。
原来整个私营下面,是个偌大的兵器库,而里面的兵器数量,远远超过了私兵数,而是一整个军队所需。
这哪是私营,这明明是想造反。
“建承王难道不怕此地暴露吗?若是朝廷知道他私藏如此多的兵器,都够他满门抄斩三回的了。”盛澈沿着暗光一路看过去,这整座地下军需库,完全够飞龙营一整年的征战所用,如此庞大的武器数量,绝不是一两年可以打造完成的。
杨觞淡然道:“以建承王的势力,他既然敢把兵器库藏在皇家的眼皮子底下,就有本事在一夜之间把这兵器库搬空,朝廷里净是他的势力眼线,但凡陛下知道了兵器库的存在,想要来抄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