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我要她。”
说着,指了指宴桌上端坐的桑燃郡主。
“澈儿!”
赵倾城声音虽低却已然有了怒色。
盛澈瘪瘪嘴,只好又道:“本宫想请桑燃郡主去交泰殿小住几日,靳大人意下如何?”
靳之恪拱手道:“贵妃娘娘盛情,郡主自然乐意之至。”
喝了这么多,盛澈自然不愿意如此轻易的放过靳之恪,眼神示意早早端着酒候在一旁的正尘。
“那靳大人便尊先前之约,饮尽这壶酒,咱们便两清了。”
西昭善酒,自然不惧,靳之恪拿起正尘端着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后之后觉的皱起眉头:“这酒……味道很是奇特。”
盛澈也不知正尘从哪里弄得酒,却料定这家伙一定在里面加了料:“只是壶药酒而已,后劲大些,也不知靳大人受不受得住。”
靳之恪笑道:“无妨,臣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醉意。”
那口无遮拦的武将很是坦诚,直接道破:“靳大人确定毫无醉意?那这脸色怎的成了如此。”
靳之恪这才忽觉体内一阵燥热,直窜心口。
“只是药酒,至于补什么,奴才也不太晓得。”正尘端着空酒笑的阴戳戳的。
不过他说的是实话,近些日子才研制的药,他还没来得及找人试验,这刚巧来了个冤大头,不试白不试嘛。
靳之恪扯了扯衣领,呼吸有些急促,拱手道:“臣下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退下,望陛下恕罪,望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已经有些乏了,抬手道:“天色已晚,靳大人自便。”
靳之恪退下之时侧目瞧了桑燃郡主一眼,桑燃便留在了宴上并未跟着离开。
本是这两日先在驿馆下榻,择吉日再入住交泰殿,现下看来今晚便要住下了。
桑燃微微敛起眼角笑意,她自是听说这贵妃娘娘是个不善心计的,却也没想到竟如此心宽到当日便把她留在了自己殿里。
也不知这贵妃娘娘是对自己的宠爱太过自负,还是小看了她,不过两者都可,只要让她接近东元国君,那便万事可成。
这宫宴没了使臣却也喝到了子夜,太后早早退了席,武官们推杯换盏,文官们赋诗吟贺,想来是盛澈念得那几首开了头,便真的成了斗诗会。
直到她看人都要重影了,这席面才散了场。
她确实喝多了,后半程乖巧的像只鹌鹑,只是窝在赵倾城怀里看美人。
赵倾城的这些妃子但凡不开口说话,那都是极好看的,贤妃婉约,德妃婀娜,崔贵人灵动,金嫔恬静……那一个个的肤白貌美,娇艳欲滴,可惜了,只能看不能摸。
也不知她们的脸蛋嫩不嫩,小手滑不滑,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可以回交泰殿偷偷摸一摸桑燃。
盛澈拨弄着心里的那些小算盘竟然笑出了声,赵倾城捏起她有些微红的脸颊,轻声问道:“困不困?”
盛澈半阖着眼皮点头。
赵倾城起身,散了这宫宴。
朗月当空,御花园里一队御前侍卫远远的跟在陛下身后,远的不能再远了。
赵倾城就这么背着半醒不睡的盛澈平稳的在御花园里闲逛,给她散着酒气。
顺便还不忘摘下宫墙外伸出的一株木棉塞进盛澈手里,让她把玩。
初夏晚风拂过,让盛澈清醒不少,她把下巴搁在赵倾城的肩上,任由他背着自己逛园子,也是自在的很。
“今日的最后一樽酒我也未听说过,只有西昭皇宫里才有,你怎会喝过?”赵倾城温声问道。
盛澈转着手中的木棉:“我没去过西昭,是杨觞给我带回来的,这酒若不是名字里带个觞字,过了这些年,我也定是记不住的。”
“那是杨觞去的西昭?”
“我也不知道他去没去过,不过应该也不是从西昭皇宫里弄来的酒。”
盛澈不愿多提,因为杨觞带来那酒的时候确实没有告诉她是从哪弄的,不过今日她却晓得了。因为靳之恪说另一坛西昭王给了剑圣,那杨觞的酒便只能是从主父韫那老怪物手里得来的。
“杨觞从前常常会给你寻些好酒?”赵倾城把人往上颠了颠,忽的问。
盛澈诚然:“杨觞待我很好,我要什么他便会给什么。”
赵倾城稳稳地背着盛澈,当下没有言语,走过几阶雾气斑驳的青石板才认真道:“澈儿,你想要的,以后我也会给你,会给你更多。”
盛澈趴在赵倾城背上搂紧他的脖子,人已经有些乏了。
“现下有一样东西,这世上只有你一人能给我。”
那便是建承王的命。
赵倾城默了默:“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