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派人来搅局,赶忙帮着出了一把力。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就听这小差吏的,先回吧。”
其余几位看向经漠,有一人嘀咕道:“咱们头儿可没发话让走,万一怪罪下来,你又不是不晓得咱头的脾气,谁敢贸然离开啊。”
“是呀,要不我们还是再等等,或是去前厅看一眼。”
“程轲不是懂点医术吗,要不让他给大人醒醒酒?”
“我哪有那本事!”
……
瞧着几位大人又议论开了,小院差忙道:“那位白衣公子说了几位大人可先行离去。大人们,卑职听那公子唤院判叔父,兴许这就是替院判大人的意思。”
经漠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往外走:“你们不走我可走了,咱这地方除了死人能躺着,我可不在这歇了。”
几位主司听了这话也一阵膈应,兴许手段越残忍之人越怕犯忌讳,一个个的抬脚往外去。
片刻的功夫,便走了个干净。
这时,从门后闪出来一人,上去扔给小院差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事儿办的不错,这是赏你的。”
小院差怀抱着钱袋堆笑道:“谢过公子,若有旁的事,尽管吩咐。”
“你再去备辆马车,送申屠大人回府。”
“好的,卑职马上去办。”
密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正尘快步走了进来。
“九爷,都安排好了。”
盛澈手抵在桌上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道:“快,解酒药。”
正尘忙从袖中掏出个小玉瓶,倒出来一颗药丸递了过去。
她仰头吞了下去,又指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省的申屠,道:“靠得住吗?”
正尘拍拍胸脯:“九爷尽管放心,拿的是枫林晚最烈的酒,兰鸢姐姐说三杯放倒牛。”
说着,他壮着胆子推了一把桌上趴着的人,忍不住道:“瞧着这申屠大人的面相,我还以为他千杯不醉哪,哪知道比九爷酒量还差。”
盛澈斜睨了这小子一眼,头昏昏沉沉的只好又坐回位子上,很是纳闷道:“这惜岚姑姑当真是有趣的很,变着法儿的给我出主意,今儿要不是她说申屠大人酒量差,凌与枫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言至此处,她又想起来:“你去看他了吗,身上没伤吧。”
“方才偷摸去了,凌大哥还让我给九爷带句话哪。”
“什么话?”
正尘道:“凌大哥说让九爷莫要太过为难申屠大人,申屠大人其实是在帮他。”
不知是不是酒劲没来得及散去,盛澈一时间没听明白:“此话怎讲?”
“凌大哥说那刑罚是罗刹院里少有不伤筋动骨的,只是流点血留点疤,只要他撑得住不松口,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罗刹院里的刑罚,盛澈略有耳闻。
将人头皮用柳叶刀一寸寸割下;
将人的经脉用毒针一根根挑断;
撬开人的膝盖骨,往里撒几只噬骨虫;
或者是剜去人的一颗眼珠,插住竹筒,血流不止……
更可怕的是,这些也只是罗刹院上三层的刑罚,下四层甚少有人去过,没几个撑得住的硬骨头。
罗刹院七层浮屠塔,她真是想见识一番这人间炼狱的模样。
……
马车将申屠送回了府上,盛澈二人也动身离开,刚走出罗刹院不足百步,便见一辆马车横在了路口。
二人走近,马车的帘子也掀了开来。
赵倾城探出身,瞧不出喜怒,只淡淡道:“你鬼主意倒是大。”
话落,伸出一只手来接她。
盛澈即刻展笑,伸出手牵住他跳上马车。
正尘与车夫同坐在外面,不知是酒太烈了消不下来还是又救了凌与枫一回太过高兴,自打坐进马车,盛澈便盯着赵倾城在那傻笑,笑的他坐立难安。
这边他刚要开口,盛澈便一把扑上来捧起他的脸来回的搓揉:“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哪,我上辈子定是兼济天下的大善人才能遇到你,来来来,快让我亲一口……”
马车内赵倾城被调戏了一路,直到抱着睡着的小酒鬼回了交泰殿,才腾出功夫问一问正尘。
“你可有给你家主子吃解酒药?”
正尘低头掏着袖中的小瓶子:“回陛下的话,吃了,一早就吃……欸?坏了,我给拿成寻常消食用的药丸了。”
赵倾城摸着侧颈上的咬痕,不住的皱眉头:“还不快去熬解酒汤!”
正尘忍着笑:“好嘞,这就去,要不也给陛下拿点药膏过来?”
赵倾城抬起手,吓得正尘一溜烟的跑了。
……
能叫三杯放倒牛,那酒果然名不虚传,盛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傍晚,赵倾城差人来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