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被吓得当即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回过神来又扑通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小的嘴贱小的口不择言,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盛澈环着双手依旧蹲在他们面前:“真这么漂亮还会舞鞭?”
那俩守卫迟疑半晌,哆哆嗦嗦的回道:“小的们也只是听说,不过……不过应该不会有假。”
听闻此言,盛澈站起身:“好了,继续守着吧。”
话落,扭头往史历馆去了。
守卫吓得脸都白了,大眼瞪小眼,半晌回过魂来。
“咱们小命保住了?”
“往后你若是再口无遮拦,我就将你逛花楼的事告诉你家娘子!”
“你没去是吧。”
“我又没娶亲,怎么就逛不得!”
“你……”
听着身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呛,再拐个廊角盛澈便走到了史历馆门口。
如今天气热,为让凉风进来,馆门大开,光是站在那外边就瞧见小世子正抱着宋夕潮的腿在那不住撒娇。
“求先生了,我想看那本《聊斋怪谈》。”
“不行不行!”宋夕潮手摆的都要重影了。
那本《聊斋怪谈》有几卷可是讲了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故事,小世子这才多大,绝对不可以看。
再者说皇贵妃娘娘和陛下将世子爷交给他传道授业,便是对他的信任,他又怎么能将皇亲国戚带上歪路哪。
为人师表自该礼义廉耻为先,言行端正为后,言传身教上行下效。
“世子,今日咱们来看《齐民要术》。”
盛澈听的瞳孔微颤,提步走了进去:“我是要你帮他长长见识,也不至于如此广泛吧,这才多大年纪就开始涉及手工农学了?”
瞧见来人,小世子高兴的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扑到盛澈怀里:“阿野好想娘娘,听说娘娘回宫,阿野去拜见了好几次,但小皇叔就是不让阿野见娘娘。”
“拜见皇贵妃娘娘。”宋夕潮恭恭敬敬行礼。
一旁的正尘将盛澈怀里的小崽子拉出来,教训道:“明着见不到你就不会托人递话进来找我吗?”
前几日九爷病着,陛下确实下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拜见,小世子被拦在外面也情有可原。
俩半大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这几日发生的趣事。
盛澈顺手拿起桌案上的折扇敲了敲还躬着身未曾抬头的人,坐在本是宋夕潮的位置上边扇风边道:“好了,少给我装腔作势的,这里又没外人。”
宋夕潮身份转变的倒也快,从角落自行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盛澈对面,悄摸看了一眼已经被正尘带出门外玩耍的小世子。
“我这不是得在学生面前以身作则嘛,多少也要知规守矩。”
“呦呦呦,守着你那一大箱子禁书给我在这讲如何为人师表哪,你也不嫌臊得慌。”
说着,盛澈顺手翻了翻面前的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被陛下给打怕了,怎么还给他看起兵书来了。”
“我这老师做的简直是如履薄冰,你这边要我寓教于乐,陛下那边吩咐不可旁支斜出,当真是令我举步维艰。”
宋夕潮这人说话向来拽文嚼字,却也不掩平日里的市井气息,接着道:“不过我也给世子爷说一些百姓疾苦与朱门酒肉,他倒是喜欢听。”
说话的功夫,正尘已经将方才廊下的两个守卫拉到一处阴凉地界带着小世子打起了叶子牌。
宋夕潮看到,刚要起身阻止便被盛澈开口拦下:“在交泰殿打了好几次了,不差这一回。”
从前盛澈装作小太监来的时候会用些点心茶水,宋夕潮记着,这会子功夫忙前忙后的坐不住,又洗茶具又烧水,折腾了一阵子,再坐下时额头已经出了汗。
看着盘子里的点心色泽尔尔,她拿起来吃了一口,确实不太行。
“合着从前我来的时候你伺候的如此周到是因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可够能装的。”盛澈喝着茶水,睨了宋夕潮一眼。
想到那时候宋夕潮心里就犯苦,像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一样。
“我能怎么着,违抗圣旨不成?”说着又往盛澈盏子里续了点茶水:“我想着你早该看出来的,我这小小的史历馆哪里来的贡茶和那么好的点心,可是挡不住姑奶奶您心大呀,吃了喝了的就是猜不到,那我总不好多嘴,这可是要命的事。”
“奥,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司纂学士。”
说着二人碰了碰盏子。
“托小盛子你的福。”宋夕潮说着说着感叹不已:“谁能想到闯进馆里偷看禁书的小太监是大名鼎鼎的皇贵妃娘娘哪,你失宠那段日子把我给愁的,翻遍了史历馆关于内帏的记载想给你支招,转头你就复宠了。”
“那时我还没与陛下……”话至一半,盛澈顿了顿,贼兮兮的问:“你是这想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