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山(2 / 3)

无上皇赐婚的姻缘,况且他自始至终心中只有阿南一人,你自作多情就罢了,为何要生害人之心。”

顾鸿芊脸上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能察觉的羞愤,紧攥着华服袍角,字字饮恨:“我并未要夺走他,我后来只求做个妾,他竟也不许,一定是秦暮南从中作梗,不然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不答应!”

“你简直鬼迷心窍!”

顾牧和竟不知她从前还做过如此不知羞耻之事:“你堂堂太师府嫡女,皇后亲妹,要与人做妾?你让父亲与长姐的脸往哪放,让我们顾家如何在京中立足。”

“所以你才急着在长姐去世之后将我送入皇宫?我全都听了你们的安排,不就是为了顾家一门的荣显!”

“为了顾家一门荣显?”顾牧和胸中郁结紧闭双眸,回想起他当年为了不让妹妹入宫为妃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的情景,可最终,先帝还是没能开恩。

他神色转冷,低头缓缓看向顾鸿芊:“你可知先帝为何一口答应父亲准你进宫,就是为了惩罚你,罚你自作聪明,罚你害了盛峥一家!”

顾鸿芊先是一愣,继而认命一般冷笑不止:“那又如何,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人,嫁谁不是嫁。至少如今,我是这东元朝最尊贵的女人,我辅佐了城儿登上皇位,我没有愧对父亲临终前的嘱托,更未欠长姐分毫。”

“那赵胤封哪?”顾牧和徐徐问道:“你利用他多年,难道没有一丝愧疚?”

顾鸿芊有一瞬间的迟疑,却依旧不落下风:“我欠下的债不必兄长忧心,如今对你我而言,那孩子的身份不才是亟待解决的隐患,若我猜得没错,她应该还不晓得自己的身世吧,若是晓得,她又怎会待在陛下身边,那可是仇人之子。”

顾牧和怒目切齿道:“究竟是谁害了盛家你比谁都清楚!”

“那又如何,当年带兵出征西昭的是你与盛峥二人,他一人顶下了释文帝所有责难。说到底,他是为你死的,抄家的圣旨是先帝爷下的,你与先帝才是害她双亲的真凶,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谁又好的过谁!”

顾鸿芊说着竟笑出了声音,这天底下最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便是她英明神武的亲兄长。曾经的东元双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大难临头不还是要牺牲其中一人,往后经年,再多浴血奋战收复失地用以告慰亡灵,也不过是弥补。

其实顾牧和比谁都清楚,所谓弥补,不过是让侥幸活着的他自我忏悔罢了。

但如今有所不同了,盛峥和秦暮南留下来一个孩子,只要那孩子在,他便还能赎罪。

“你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知道她的身份,如今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动她分毫。” 顾牧和深邃的眼眸中映出苍凉的月色,瞧着尽是冰冷。

顾鸿芊被那道冰凉的目光看的遍体生寒,却又从他的严阵以待中捕捉到了一丝疏漏。盛澈身世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要有用处的多。

“兄长何须如此,都过去二十年了,故人之女重回上京,你我该高兴才是,为何要如此敌对哪!”顾鸿芊笑的阴冷:“难道兄长怕我对那孩子下手?”

“顾鸿芊!”顾牧和早已没了君臣尊卑,缓缓靠近,威胁道:“莫要再耍些后宫手段来为难那孩子,不然,你要保得人恐怕就保不住了!”

顾鸿芊杏目圆瞪,还没来得及张口,只听顾牧和继续道:“不妨告诉你,我此次其实是自蜀地归来。乾坤既定,你若是对那人心有愧疚想要保他,便安分守己一些,那我到时或许还会开口求陛下宽宥他府中老小。”

喉头犹如被一道绳索紧缚,使的顾鸿芊再无言语。

……

翌日,盛澈被天边一道暗雷吵醒,她缓缓起身,瞧着窗外光线昏沉,可身旁的床榻却早已没了温度。

应该是去上早朝了。

这时,外面候着的听到殿内有了动静,赶紧推门进来伺候。

“娘娘醒啦。”来人是在乾清殿伺候的芜秋姑姑,此时正招呼小宫婢准备洗漱用的热水。

“姑姑,现下是何时辰了?”盛澈又瞧了一眼黑压压的窗外。

芜秋道:“回娘娘的话,卯时过三刻了,今儿天阴得很,怕是要下雨,这才瞧着有些黑。”

一听这话,盛澈总觉得有什么事让她给忘了。

洗漱妆扮一番,她活络着腰身往外走。

芜秋姑姑在一旁提醒:“陛下留下话,说今日早朝要久一些,让娘娘自行用早膳,莫要饿着,等下了朝便回来陪娘娘。”

这话听着像在嘱咐一个年幼的奶娃娃,怪叫人羞的慌,她这么大人了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平日里五日一个朝会,其余的日子各位有本参奏的大臣也会来勤政殿议事,盛澈算着五日一个的大朝会正好是今日,那早朝至少要上到巳时末。

“我刚起身没什么胃口,想出去走走。”盛澈说着,抬头看了,满目的铅色浓云正由南向北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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