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艮着脖子,准备先咬下来几口毛时,小雌性白胖胖的小手就伸到了雷森平坦又全是筋肉的小腹上。
“吼?”“小雌性你在干嘛?”雷森不解地歪着头,看着小雌性的动作。
只见她在自己的肚子上,上摸摸,下摸摸,左推推,右挪挪,似是在找着什么。
“怎么这么平?”郑重其事的“妇科医生”顾黎就开始着手研究起雷森的“孕肚”,摸了半天也摸不出来幼崽的迹象,耳朵贴在雷森的肚子上听听,一点胎心也听不出来。“这崽子可真能藏啊。”顾黎并不认为雷森肚子里是“死胎”,反而是更加敬畏生命的伟大。按理来说,在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小生命们会在未出生的时候,就会为母体减少负担,尽量隐匿自己的存在。
“ge lou……ge lou……。”而还没忙完的雷森见到小雌性居然这么早就趴在自己的怀里了,兽眼宠溺一眯,弯成一道月牙。
看样子是想睡觉了。
想睡就睡吧,早点睡,明天还有的忙呢。于是以为顾黎困了的雷森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将她抱了起来。
“干嘛啊,我还不想睡呢。”可当事人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被突然抱住的顾黎不停在雷森怀里扑腾挣扎着。
见它往窝里一躺。
真是的,一天想一出是一出,说睡就睡。
“我……!”她抬手想打它,又怕砸坏了拳头。“你……!”张嘴想咬它,前车之鉴,又怕硌碎了她的牙。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烦!”
明明她还不困呢。
于是气鼓鼓的顾黎便在雷森紧紧的拥抱和沉稳的咕噜声中,慢慢陷入了沉睡。
【事后吐槽的顾黎:麻蛋!又是被这家伙糊弄的一天!】
……
雷森为了絮它这个窝,整整絮了一个多月。顾黎觉得它是真喜欢它这个窝,明明她有时候不想睡那个窝,雷森还每次都强制性地拽着自己在窝里睡觉。
小眼睛还满怀期待些什么东西地炯炯看着她。
顾黎迷茫的小脑瓜儿里想的是:难道是在跟我炫耀它的窝?
雷森充满色色的小脑瓜儿里想的是:难道你就一点冲动都没有?
许是好几次的无果,雷森都快要放弃了,直到……直到有一天晌午,还抱着小雌性在窝里睡午觉的雷森在她的屁股后摸了一手的血。
“吼!”小雌性受伤了!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雷森的鼻腔,慌地站起来的雷森赶紧用鼻子拱了拱还睡着的小雌性。
你看看,你看看,连干草垛子上都沾了一大片血。
“干什么啊,雷森,我很累。”一股暖流缓缓从顾黎下腹流下,居然是她好久没来的月事来了。
顾黎的月事属于四季经,每隔三四个月才会来一次,但许是总跟着部队出任务,着了凉,亏空了底子。每次月事来的时候,她都痛的直不起腰,冷汗直流。还得靠吃队里发的止痛药才能挺过来。不过,也不是她一个人身体不好。
基本上特攻一号小队里的每个人,因为工作需要,就没有身体好的人。
兽医因为岁数大了,身上哪个零件儿都不好。书呆子赵帷生是因为熬夜写报告,写瞎眼睛的高度近视。嘴贱人也贱的杨不樊则是在一场战役中,闲的没事儿大半夜偷跑到对面敌营偷罐头,屁股后面挨了一枪子儿的瘸子。嘶……长得瘦小,从小就没吃过饱饭的罗包子倒是身体没啥问题,就是啥都吃,蛇胆啊…耗子,蚂蚱啥的,他捡啥吃啥。顾黎觉得,他现在没病,也早晚被他吃出病来。
长得五大三粗的队长秦历就不用说了,他应该是肺部会有病,因为他带队时,嘴边常挂着的口头语儿就是:“你们快要把我气死了!”
……
“你们快要把我气死了!”
秦历被气炸了的怒吼响彻在红树林沼泽地里,震的水里的小鱼儿都跳出了水面。
“你俩说说,为什么,为什么能把全队的干粮都给弄丢了。”无语死了的秦历指着也知道犯错,低头罚站的赵帷生和罗包子质问道。
他们这帮人投放时,所能带的东西有限,只能带衣物、干粮、冷兵器,不能带热武器。便是干粮也都有限重,只能带全队人的一两天量。
却也足以,当年啃草根打仗的日子他们又不是没过过。
但是!!!!!!!
“咱就是说,为啥你们能把装干粮的包给弄丢了,把不能吃的破报告给我带回来了!”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破报告能当饭吃啊?
气坏了的秦历指鼻子骂道,就差拿起水里浮着的大树根子往他俩身上抽了。
“这……这也不怪我嘛,你是知道的,我要负责管账本和报告的,要不然回去没有纸质版报告交,上面要查我们的呀。”赵帷生曾在上海念过几年书,说话时,尾音儿总喜欢呀,呀,呀个没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