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走到荣瑾瑜床边,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幸好幸好,二人来的还算及时,荣姑娘并无大碍,近一周会身体不适,但静养后也便会恢复如初。
她又瞧了瞧荣瑾瑜手上的红线,嗯,瞧着粗壮了不少,想来荣姑娘应是动了情。
钱多多计上心来。
第二日,云知来叫小姐起床,却如何都喊不醒,她心内一沉,忙传信给主家,又派人去请离得最近的大夫来。
荣国公府,因今日休沐,荣国公与荣夫人还在沉睡。
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姐今日怎么都叫不醒。”
荣夫人惊醒,来不及穿上外衣,便冲门外问道:“可去请了大夫?”
丫鬟答道:“云知先请了离庄子最近的大夫过去。”
荣夫人忙道:“拿了我的牌子,再去请王太医。”
荣国公及夫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草草束了发,便急急忙忙地与等在门外的荣庭轩一同登上马车,朝城郊的庄子而去。
云知焦急地守在小姐床前,带着哭腔不断呼唤着:“小姐、小姐、快醒醒。”
荣国公一行人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心更沉了,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荣夫人腿脚发软,踉踉跄跄地奔向荣瑾瑜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问道:“大夫可看了?”
云知抹着眼泪:“看了,只是大夫说脉象并无异状,他也查不出来原因。”
荣夫人听后忙催促道:“庭轩快去看看,王太医到没到。”
荣庭轩刚出门,便遇到了刚刚赶到的王太医,忙接过他手中的药箱,拉着他飞奔进门,快把王太医那把老骨头颠散架了。
王太医顺了顺气,静下心号完脉后,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一时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荣庭轩沉不住气,问道:“王太医,我妹子这是何病症?”
王太医摸着胡子:“从脉象来看,容小姐只有体虚之状,按理是不会昏迷不醒的,我先开个补气血的方子。”
只是这煎好了药,却怎么都喂不进荣瑾瑜口中。
“这可如何是好,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连药都吞不进了。”荣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女儿嘴边散落的药汁,心焦不已。
荣国公还算冷静,问云知:“昨日小姐遇到过何事?”
云知细细将昨日之事和盘托出。
荣庭轩听到迟将军竟然派人拦截自家妹妹,气愤不已,本想冲出去找迟振疆算账,只听门房来报:“迟将军来了。”
原来一大早,钱多多交代林洛东带着刘浩宇出了门,专门等在迟将军府门口。
待迟振疆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来出门去军营,林洛东与刘浩宇便开始叽叽喳喳,生怕迟将军听不到:“你听说了么,荣国公府的小姐突然得了急病,听说一夜之间便昏迷不醒。”
“可不是么,听说太医院的王太医都被请去了。王太医是太医院医政,医术高超,可是连他都瞧不出来是什么病。”
“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越说越大声。
门童见迟将军面色不虞,以为是二人打扰了将军,便朝二人道:“黄口小儿,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哪成想迟振疆却走到林洛东与刘浩宇身前:“你们从哪里听说的?”
他昨日还与她在一起,怎的今日便昏迷不醒了。
刘浩宇扬起小脸道:“我们才没信口雌黄,荣国公的仆人今早慌慌张张地去了王大夫府上,大街上都传遍了,不信你去看看。”
迟振疆皱着眉头,翻身上马,飞快地朝城外的庄子上奔去,正巧赶在了荣庭轩想找他算账之时。
荣庭轩气冲冲道:“叫他去厅里等着,我去会会他!”
迟振疆正在厅里端正地坐着,只不断摩擦的拇指和食指泄露了他的担心。
“你这小子!还有脸来!” 荣庭轩还未进来,便先声夺人:“都是你昨日派人惊吓我妹妹,使得她今日昏迷不醒!”
迟振疆摩挲的手指一顿,抬眼望着面色不虞的荣庭轩:“太医如何说?”
“太医也查不出原因,我告诉你,若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放过你!”荣庭轩指着迟振疆的鼻子骂道。
迟振疆手不自觉地握紧,也不在意荣庭轩的举动,只继续问道:“可还去请了其他太医?”
“太医是你说请就请的?”荣庭轩见他倒是真心关心妹妹,缓了缓道:“还未来得及再去请他人,只是瑾瑜如今连药都咽不下去,再请太医能有用?”
迟镇疆立马起身:“那就把全太医院的都请来,总会有不吃药的法子。我去去就来。”
他又骑马狂奔去了皇宫,皇帝身边的公公见迟将军一脸严肃,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通传。
而皇帝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