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吃点自己喜欢的,长胖一点也没有关系,你太瘦了,知道吗?有时间回老家去看看你爸,他真的很想你们……虽然他平时忙于工作忽略了你们,但他真的很爱你们……我知道,他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好,我知道了,烟烟,你别哭了,我听话就是。”
唐舒暮捧起她的脸,替她拭去了眼泪。
“我也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阿晨死后我很难过,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的心里话,你知道吗?阿晨总是跟我说,能遇见你,跟你成为好朋友,她真的很开心。她后来的不幸,都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再自责了,好吗?别哭了,嘘……别哭了。”
唐舒暮将她拥入怀中,像往昔无数次那样,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乖,别哭了。虽然不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不过,不管在哪你都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饭,你那么坚强,你一定可以好好生活下去的……你知道吗,你就像荆棘一样,不管在哪都会野蛮生长的,烟烟,能遇见你真好啊。”
肩头上的重量开始变轻,宋袖抒像察觉到了什么,仓皇地握紧了她的手。可那只手,像一缕烟一样,终究还是从她的指缝间消散不见了。
我曾经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原来我做梦都想再见你们一面。
自从回到2023年那一刻开始……我以为在盛世中活得好好的你们,原来,都不过是一缕早已消散的云烟……
这场虚妄的梦,也该醒了。
宋袖抒换上了一条剪裁简约的黑色吊带裙,一头绿色的发丝梳成一个低马尾散落在肩头,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她推开了门,望向陆予析,一双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
“咱们走吧,小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都说了我是失忆,不是失智。”
“可是,去哪呢?”
“鲸鸽实验室。”
十澜打了一个响指,两人先后穿过暗门,森森寒气扑面而来,十澜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银发紫眸,穿着一袭紫色长袍,“你是怎么知道的,陆予析就是我,我就是陆予析?”
“这些事,晚点再说。”
“那我们来实验室做什么?”
“迎接海啸啊——这里,是城阳市最高的一栋大楼。你精心设计的游戏,怎么能草草收场呢,我要给它一个最华丽的高潮,要不枉费了你一番苦心。”十澜愣了一愣,忽然畅快地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
啪——
一道暗门出现在楼道。
“作为回报,你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在门后等你。”
实验室中,有人席地坐在实验台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那个冷峻而又孤寂的侧影,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宋、千、仰——”
最不该出现的那个人,出现了。
见他双肩沉着,深深地低着头,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宋袖抒连忙冲上前去。他这才茫然地抬起了头,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散落一地。
“你不会……”
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会变成曾经那个躺在实验台上形如枯槁面目全非的人,她蹲了下去,一把抬起他的下巴,将掌心贴到他的颈侧,他的脉搏强劲有力冲击着她的掌心,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线有些暗哑,像太久没有说话了一样。
“你还活着吗?”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他将她的手轻轻拿开,墨眸微垂,不由得一愣,“你的手……怎么了?”
“被磨得……没事。”她想抽回手来,他却没有放手,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来,她摇头轻笑,“我经常觉得,你的西装口袋,好像百宝箱。”
“是吗?疼吗?”
他小心翼翼为她擦上药膏,轻轻吹了一下,接连两个问语,是何其温柔。
隐隐有薄荷香在空气中辗转开来,宋袖抒在他身旁坐下。他的腿原本两只都伸直了,这会儿轻轻弯起了右腿,将手肘搁在了膝头,垂下的大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浮现。别人都不知道,她最喜欢他手背上有青筋隐隐浮现的样子了。
她感受着他健壮的胸膛静静地起伏着,他则感受着她肩头的发丝在静静地滑落。
他们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就在实验室冷冰冰的地板上,在电子仪器幽暗的光线中,时间仿佛凝滞。
直到宋袖抒神色一凝,看到散落在地的文件上,某张面目全非的照片。
“这是……谁?”
“我爸。”
“什么?”
“我爸,祁呈。”
宋袖抒这才拾起散落的文件,一张张翻过,“你从哪得到的这些资料?”
“我查的。前几天去出差,就是去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