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浴巾,搭在了宋千仰尚在淌水的后背上,这才爬了上去。
“什么也不许说。”
“嗯。”
宋千仰将她送进浴室,见她面色惨白,这才难掩关切之色:“你不知道自己生理期快来了吗,喝什么酒?”
“不想听你啰嗦,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烦得很。”
宋笙烟干呕了一声,宋千仰立马将她扶到马桶边。就在呕吐的同时,肚子也传来阵阵绞痛,她跌坐在地,忍不住滚落两行热泪,宋千仰深深叹了口气。
“以后能不胡闹了吗?嗯?”
他接了杯水递给她,她漱了口,无力地摇了摇头。
“还是第一次这么疼。”
“要不去医院吧?”他伸手替她捋顺了额角被虚汗浸湿的发丝,“我现在就送你去。”她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算了,哪有因为痛经跑医院的。你先出去吧,帮我把床上那条绿色的睡裙递我。”
她拖着疲乏的身子上了床,不一会儿,宋千仰冲完澡回来了,换了一身浅灰色的睡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正好有刚炖的鸡汤,你喝点。”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她烦躁地翻了个身。
“不想喝。”
宋千仰坐到床边,幽暗中,紧紧凝视着她,沉吟片刻,问: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确实有。”
“谁,告诉我。”他严肃地说。
宋笙烟眼眶一热,艰难地爬了起来,眼含热泪望着眼前的男人,“宋千仰,我讨厌你,你知道吗?”
“行行行,讨厌我。”
宋千仰点了点头,端过鸡汤,“我喂你行吗?”
“都说了我讨厌你。”
“我听见了。”
说着,他的勺子已经举到了她的嘴边,她鼻头一皱,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宋千仰连忙放下碗,伸出了手臂,“那要不,你打我,咬我也行。”
他将袖口卷了上去,她望着他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脑海中又浮现出梦中的画面。梦中,他就是用这样一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吐出的燥热气息伴着他暗哑的轻吟,在她耳畔漫延开来……
“算了,都是体内波动的激素在作祟。”
他轻声笑了,“能喝汤了吗?”她点了点头,“你喂我吧。”
“还讨厌我吗?”
“讨厌。”
翌日,宋笙烟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宋千仰垂眸将她扫了一眼,无奈一叹:“你体质是跟别人不一样吗?”
“什么意思?”
“你生理期一天就结束了?你知道外面多少度吗,你外套呢?”
“用你管。”
她身穿一袭浆果色的抹胸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巾,戴着配套的珍珠饰品,盘起的头发只留两捋垂落在肩头。气色明明还有些憔悴,整个人却像一颗浸透在烈酒中的车厘子,大方明艳。
宋千仰二话不说推门进了她的房间,从衣架上取了一件毛呢外套和一条格纹围巾,追上去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忘了昨天多疼了?”
“喝酒喝的。”
他不由分说伸出双臂用围巾圈住了她,她失了片刻的神,不等他将围巾系好,她一把推开他的手,将围巾取下来扔在了他的身上,“我不喜欢这条。”
他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房间。
“那你自己选。”
她索性将外套也脱了,扔在了衣架上。就在这时,她锁骨间的珍珠项链松开了,莹润的珠光划过她白皙的皮肤,在抹胸裙的褶皱边停留了一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空气凝滞了。
宋千仰怔了半晌,弯身捡起项链替她重新戴好,小心翼翼扣好了锁扣,顺便将她颈侧几缕碎发整理好了。
“烦死了,我真的不想去了。”
“你上次不是说有家火锅想吃吗,我已经约好了位置。晚上孝闻要去约会,爸妈也约了西餐厅要去过周年纪念,就剩咱俩了,结束咱们去吃火锅,好好吃一顿补一补,行吗?”
她垂下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吧……看在火锅的面子上。那我还想去看个电影,最近有个电影不错。”宋千仰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订票。”
“那好吧,我不讨厌你了。”
“嗯,你最大度了。”
宋笙烟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订完了,能走了吗?”她乖乖穿好外套,系好了围巾,还是他早先拿的那条。
“听说指挥部全员回来了!浩浩荡荡的车队,可壮观了!”
隔离区楼道里有人激动地叫喊,一阵高跟鞋声随之响起,秦莉推门莞尔一笑,“笙笙,你不需要再做评估,可以先离开了。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宋笙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