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瑞莎和黑羽出了公寓以后，两个人的发丝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特瑞莎看了看黑羽：“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可以说话的地方吗？在现在这种深夜的时候？”
黑羽偏了偏头，嘴角缓缓勾起：“我倒是有个最完美的地方。”
虽然黑羽看上去像是要拐|骗小孩的怪|蜀|黍，但鉴于即便对方是那种人特瑞莎也不会害怕，反而会把对方抓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跟上了黑羽的背影。
两个人大约步行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像是直接从郊区进入闹市了一样，周围的人完全从人烟稀少，变成了酒红灯绿。特瑞莎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
哥谭的夜晚也有热闹的地方，但那些地方都是“红灯区”，她一般不被允许去那边。一直到最近，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布鲁斯才同意她去那边夜巡的。在“红灯区”之外，最多也就是凌晨一点之前会有些人烟。其实现在已经比她刚刚穿上蝙蝠战衣的时候好一些了。小丑帮肆虐，反派接二连三的出现，都给哥谭的夜晚笼罩上了令人难以破除的灰暗。随着她慢慢清理了小丑帮，哥谭的夜晚总算是有点儿人气了。
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看见过大家在夜晚这样欢聚在一起，繁茂的样子看上去好似白天。
啊……
灯光的照射下，似乎也跟白天没什么区别。
每一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笑容，没有恐惧，没有忧虑，只有着享受当下的热情。跟她短短半个小时之前见到的景象，都完全不同。如果……如果哥谭也能像这里一样，那就好了。这或许是布鲁斯毕生的心愿了……
可惜布鲁斯没做到，她估计也是做不到的……
忽然，震耳欲鸣的叫声吓了特瑞莎一跳。他们叫的似乎都是“KAITOU KIDDO”？而底下也有各式各样的人举着牌子，上面画着的调皮形象直接让特瑞莎想到了自己面前这位黑羽。
所以这群人是一群追星族？他们难不成是在追黑羽？
黑羽嘴角轻扬，摇摇头，并没有直愣愣的走进人群，而是在另外一边，示意特瑞莎可以跟他一样，到大楼的顶端去。由黑羽领着，特瑞莎的抓钩终于有了用武之处。
两个人站在人群那边的栏杆后面，黑羽终于开口：“其实那个故事很简单。曾经有那么一个宝石，叫做‘潘多拉’，据说它是陨石带来的眼泪，谁吃掉它，就可以长生不老。”
这个故事有点儿熟悉啊……特瑞莎心中想到了那个让汪达尔成为不死之身的陨石。难不成真的是汪达尔在找那颗陨石？
“有这么一个组织，它开始拼命地寻找这个宝石。不知道是想要让谁长生不老……”黑羽的眼中似乎露出些许悲伤：“我不知道这个组织到底存在了多久，但我可以肯定，它至少已经存在了十年以上。”
特瑞莎看着已经陷入回忆的黑羽，没有打断他。
“十年前，我无意间得到了一块宝石，它反射着红色的光芒，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颗宝石就是‘潘多拉’。我能得到它，完全是因为它是跟另外一个收藏品混合在一起的。而它明明是蓝色却闪着红色的光芒，则是因为它像是俄罗斯娃娃一样，里面是个红色中心，被另外一个蓝色的宝石包裹着。”他的目光死死地望向人群中依旧空旷的地方，语气中带着深深地叹息。
“出于好奇，我将它打开了。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之盒一样……”他稍微顿了顿，继续道：“没过多久，我发现有人开始在找我。我以为这只是我的感觉，也自负他们找不到我的头上。直到他们真的在我家附近开始寻找我活动的痕迹。从我发现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死，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难得看到黑羽的表情正经了一些，特瑞莎终于开始增加了一下黑羽话语中的可信度。
“在八年前，我制造了自己的假死，就是怕他们找我家人的麻烦。”黑羽将自己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一样。
特瑞莎可以理解这样的情绪。
她在接手蝙蝠战衣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可能会给自己家人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但是……哥谭和这里倒也不一样。只要活在哥谭，本身就是一种灾难。她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哥谭扎根。明明可以离开，到其他城市，但不管是他也好，父亲也好，母亲也好，甚至“退休”后的布鲁斯也好，都没有离开哥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要让别人把她的身份，跟蝙蝠侠联系起来。
特瑞莎不太忍心打断这个沉浸在回忆中的男人，她尽可能地找了另外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那那个宝石呢？是被你带走了吗？”
黑羽嘴角微微勾起，他看上去有些得意：“我早在发现那颗宝石的时候，就做了一些假的，在世界各地都随便放了一些地方。有的被人收藏着，有的被人拿去卖了。至于真正的宝石……事实上有一次他们把我追得有点太紧了，所以被迫找了个地方把它藏了起来。但等我回去找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它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