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2 / 3)

悠远长长的宽巷子弥漫着晨雾,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大家听闻新知县游街,纷纷前来凑热闹,大街上人头攒动,车马粼粼,尽显繁华热闹。

茶楼里的妇人嗑着瓜子吃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听说了吗?这新上任的知县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儿!”

“再俊俏又有何用,还不是个游手好闲,溺于勾栏瓦肆里的纨绔子弟!”

“快看!来了来了!”

这些话都教坐在对桌的江韵锦听了去,此时她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朝着大街上望去。

楸树交错着枝蔓,枯黄的树叶飘然坠落洒下一地金辉。一列马车踏着树叶织成的金毯井然有序地行来,道路两旁纷拥的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个个探头探脑去观望那花轿子里坐着的人。

看到这数不胜数的人,江韵锦有些疑惑,就连嘴里的瓜子都不香了,“一个大男人何至于这么多人来看?”

有人听到她的话,一时高兴便作答了,“你还不知道啊?那新上任的知县可是揽着钰红楼里的清栀游街!那可是一掷千金都见不到一面的清栀啊!”

“清栀!?”江韵锦对此早有耳闻。

有一美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这句话说得便是清栀。清栀是钰红楼里的花魁,接客只接有缘人,而见过一面的人皆一掷千金只愿再见一面,可这时那清栀反倒不接了。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有些好奇这花魁清栀究竟长什么样,有什么魔力,仅凭一面就能将人的心牢牢拴住。

对此,江韵锦身为一个女子都有些忍不住好奇。

她坐于茶楼之上放眼望去,那花魁与知县坐于花轿里,轿顶罩着丝绸悬挂着流苏,四周是透明的纱制轿帘,她从上往下看不清里边情形,便想着下楼一瞧究竟。

然而,这茶楼底下已是挨肩叠背,江韵锦费了好大力气才堪堪挤到门前,可那花魁所在的花轿早已驶离,她只能看到个背影。

不过花魁一掷千金都看不到,那她看了背影岂不是赚了!

这样想想,江韵锦便好受多了。

“天啊!咱们的新知县与那花魁坐在一起竟毫不逊色!”

“他们坐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虽说知县是个纨绔,可长得这么好看的纨绔,也就原谅了吧!”

江韵锦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即便这知县长得再俊美,他也依旧是个不中用的纨绔,怎能凭相貌就原谅一个纨绔!

可她的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那花轿里的知县望去,那人着一身青色官袍,只手握着酒杯,慵懒地倚在扶手上,袍角衣带耷拉着随风飘曳。

江韵锦竟莫名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她摇了摇头,认为是自己魔怔了。

马车走后,这街市恢复了以往的畅通无阻。

穆然放下酒杯,在花轿里伸了个懒腰,他掀起惺忪的凤眼,眸中带着些微醺。

旋即,一个身穿官服,眉眼谄媚的人行至跟前,“大人,到县衙了,这里是您平日办公的地儿。”

穆然斜倚着,一双眼正依依不舍地放在身边美人身上,“来人,将清栀姑娘送回去吧。”

清栀瞥他一眼,微福一礼,柔声道:“奴家告退。”

待清栀走远后,穆然才收回眼扶着仆从的手臂走下花轿。他立在县衙门前,门上黑色匾额上书“三省堂”几个大字,意为吾日三省吾身。

穆然跨过门槛,面上仍端着一副慵懒模样,可心底想得却是要对得起匾额上几个字。

行至正堂,穆然坐于高堂之上,他支手搁于玄桌上撑着脑袋,一双睡凤眼睨着台下众官。

为首的是个苍颜白发,面容憔悴的老叟,他上前对高台之上的人鞠一躬,扬起脸上的褶子,笑道:“对于大人的到来,百姓欣忭,臣等亦是欣然!”

一旁的仆从早便备好,待老叟说完这番话,便向穆然呈上一个四方的精致礼盒。

那老叟复又道:“此为臣之薄礼,祝贺大人初至广陵,海晏河清!”

其余官员见状,也纷纷上前呈上各自的礼品。

穆然随意打开一个锦盒,只见里头躺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他那双未睡醒的眼睛登时睁大,“好大一颗夜明珠!当真是‘薄’礼啊!”

这些官员明面上贿赂,还真是把他当一介傻子纨绔了。

穆然换了只手撑着脑袋,明面上乐乐陶陶,心底里却是幽如沉潭。

他朝身侧的仆从使了个眼色,那些礼品锦盒便被收进账房之中。

底下官员见状,有几个未经世事的面上已然露出得逞之色。

穆然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今日诸位所呈之礼皆为博施济众,赈灾救民,本官代广陵百姓谢过诸位大人!”

台下众官听后大惊失色,众议纷纭。

为首那位老叟发出一声笑,周遭瞬间沉寂下来,他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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