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谢执坐在大厅之中,玩弄着手指上的素圈,他一人面对着对面所坐的三人,也不过是挑了下眉:“昨日听说侯府一家上门拜访,可惜我们并未相见。所以今日特意上门,赔罪。”
他的嘴角依然含着笑意,可说出的话却是不带一丝的情谊。
三人原本昨日的气势被他给压住了大半,老侯爷连是赔上了笑意:“将军这种哪来的话,是我们昨日还有急事,不得已先行离开了。”
他微眯着眼,笑了:“还不知昨日各位来找我是有何事。”
“这……”老侯爷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朝廷上,他与谢执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他如今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谈不上害怕他,但总归是不能够撕破脸的。
妇人顾不得那些,但还是收敛的说道:“主要还是前几日将军你在大街上打了我们家丞儿,丞儿年纪尚小,这般的传言到处传,对我们家丞儿名声不好。”
谢执的目光落在了脸色铁青的齐丞身上,挑起眉峰,轻描淡写道:“没印象。”
“没印象?”齐丞气的站起,脸上气得微微扭曲,“我堂堂侯府之子,你对我没印象。”
谢执慢腾腾的摩挲着指腹:“区区一个黄毛小子,我记得作甚。”
“你……”齐丞抓起他的那把宝剑就想冲上前。好在老侯爷干咳了一声,眼神一鼓,将他给扼制了回去。
齐丞是心高气傲的,可惜他的实力达不到他的傲气。而谢执坐在这,何止是傲慢,几乎是完全不将这一家人放在眼底,骨子里的每一处都刻着狂妄和轻佻:“所以,昨日各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
这件事情本就是自己的孩子拦车挑衅再先,又自己能力不住被打,他们想是兴师问罪,但说出口又变了话:“怎会是兴师问罪,将军才回京城,我们便想着上门拜访你。”
“大可不必。”谢执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意,“这些年我不在府上,侯府的人上门的次数不少。”
三人脸色一僵。
谢执狂妄:“各位昨日不是来兴师问罪,怎知今日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
“我家姑娘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谢执站起了身,朝齐丞缓步走去,“听说,你喜欢我家姑娘。”
齐丞心虚,不敢同他对视,只是听起这话,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妇人眼一瞪,立马道:“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何人乱传。我们家丞儿从未喜欢过京墨那丫头,丞儿将来要娶的是名门闺秀,又怎会看得上京墨这般的女子。”
“是吗。”谢执闻言觉得好笑,“不喜欢我家姑娘,便是骚扰了她整整一月。小侯爷这是,故意为难我们家姑娘了。”
“我没。”齐丞实在是慌乱,可奈何妇人将他一瞪,他也不再说什么,小声的反驳,“我没有。”
妇人一巴掌拍上桌子:“此事已经过去了这般多年,将军你硬是要故事重提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现在的事情都是靠着两张嘴,那我还说是京墨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的我们家丞儿,这话传出去不好听吧。”
谢执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耐,手摸上桌上的茶杯,随即直接重重一下砸在了齐丞放在桌上的手的手背上,脸色幽深,不容置疑的气息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齐丞脸一惨白,直接嚎叫出了声音,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痛苦万分。
妇人睁大了双眼,呼吸都有些紊乱:“你,你,你。”
谢执低头凝视着她,微笑着,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齐丞叫的痛苦,却无人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用力的神态:“你大可去试试,这种话传出去一个字,你们侯府会因此付出什么。”
老侯爷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谢执,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来侯府闹事,你以为这还是你那蛮荒之地。”
谢执松开了手,茶杯落地,齐丞的手背上出现了一圈的红色印记,往外冒着鲜血。妇人一看是心疼又是怒气,张开口就拼命喊:“来人,给我来人,打死他,都给我打死他。”
她这一吼,十几个大汉手上拿着手腕一般粗的棍棒就堵在了门口。
谢执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停在了老侯爷身前,刚抬起手,老侯爷就被吓的下意识往后躲去。谢执一笑,手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他的脸上,不咸不淡的开腔:“我今日便是掀了你这侯府,你觉得谁能替你主持公道。”
妇人在一旁,脸色煞白:“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他凝眉嗤了声,并未看向妇人,不屑的对着老侯爷:“还是那句话,敢穿出一句对我们家姑娘不好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一家人跪在长安城最高的城墙上,向全天下人忏悔生了一张胡说八道的嘴。”
谢执想要出去实在是过于简单。今日别说是这十几个大汉,哪怕这各个都是练家子,他都有本事不受任何伤的站在他们侯府门外。
谢执站在侯府门口,回头看向一院子瘫倒在地的人,又